冀州军,并州军两军想加,正好五万人众。
若是全部带出去同鞑靼人战场厮杀,五江城外地域平坦,极适合草原铁骑冲锋,步兵对上骑兵,结局自是可想而知。
即便如今城内造了不少铁蒺藜,但霍去邪不认为限制住骑兵,龙夏步兵就能与之对抗。
当然,倘若是以前,绝会领兵同鞑靼人死战到底,但如今,他还是选择相信陈慕。
却也不知何时,昔日他从山村里请出来的男子,俨然成为他心头的一道支柱。
临近黎明之时,霍去邪望去,便能瞧见远处天地相接的那道缝隙之上,一排又一排草原铁骑正朝着这边奔来。
一时间灰尘沙土四散漫天,草原铁骑之所以勇猛,机动性强,横行无忌是其次。
其实最让人心生战栗的是,每次冲锋而来那股浩浩荡荡的惊天气势,面对那些高大的战马,一些兵士不等交战,只看那么一眼就怂了。
战场厮杀,敢拼命的,其实反而能活到最后,反倒是是那些畏畏缩缩的兵士最容易身死。
一旦气势弱了,基本上也就输了。
但面对这万骑冲锋,谁又能保持面不改色?
很快骑兵便停在离城池三百步左右的地界。
前方便是护城河,这些鞑靼兵当真想正式开始攻城,护城河必须填上。
彼时,
城头数千弓箭手已是拉弓搭弦,准备就绪,一次性便是几千记的箭雨,看似攻击密不透风,足以让无数人难以靠近护城河。
但在这些年的交战之中,这些可恶的鞑靼人,早就想出了解决的法子。
那日迈万纵马悠悠来到阵前,远远望了眼那数千蓄势待发的弓箭手,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轻蔑笑意。
“日达,把那些汉奴给带上来。”
“嘿嘿,听命。”
不多时,一群又一群中原奴隶便跟赶羊似的,被那些鞑靼士兵给赶到阵前。
这些人全是被掳到草原上的中原人。
人数很多,至少有三千人左右。
在鞑靼人这边,为了能更好的攻破城池,减少人员伤亡,每年都会掳数千人到草原上,就跟猪牛一般,圈养起来,为的就是来年来填这护城河。
这也是游牧民族惯用的手段,汉奴拿东西去填河,城上的弓箭手便会射杀,而被射死的人有相当一部分会一头栽进护城河中,如此用尸体填河,也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很快,在数名鞑靼兵的砍杀鞭打之下,数千人抱起为他们准备好的东西,就朝着护城河而去。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这些人无疑是在草原上经受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对待。
数千人皆是一脸的麻木无神,抱着木板等一系列东西,
不断朝前方走去。
大多人身上连一块像样的布料都没有,不论男女,浑身赤条,已然不知羞耻为何物。
男子身上竟皆是被鞭子抽打出的血痕,而好多女子更是凄惨,身上全是一道道被抓过,撕咬过的印记,更甚有好几名女子,胸口那二两肉早已化作两眼窟窿。
不似被刀割掉,倒更像是被活生生咬了下来,很难相信,这会是一群人做出来的。
“放箭!”
随着一阵阵箭矢落下,很快便有数百人中箭倒地。即便是一国同胞,但霍去邪仍是得痛下杀手。
没办法,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死人永远都是那么正常。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一阵箭雨,那些汉奴感知到危险,便开始奔跑了起来,鞑靼人说过,只要将手上东西扔到河里边,便能退回去,并且等会到草原就能被调到牧场放羊。
便能获得一口像样的吃食,一件衣服跟一架属于自己的床。
在这些饱受非人对待的汉奴眼里,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诱惑力太大了。
也是因此,箭矢瞄准难度增加,已有不少汉奴来到护城河旁,将东西丢到河里,随后又被射杀,掉入河中。
不仅如此,鞑靼那边还派来一座座填护城河所用的板车。
这东西就好似一座轿子,但相比轿子要高大许多
。
板车之中携带着数名鞑靼兵,还有不少堆填护城河所用的东西,板车之后,则还有数名鞑靼兵奋力推动。
这东西防御性很好,板车顶部还覆盖着一层皮革,箭矢根本射不到里边的人,虽行动缓慢,但守城的人,却是只有看着他们将护城河被填平。
“云梯!”
待护城河填平之后,很快便见鞑靼人的云梯缓缓朝城头这边靠近。
云梯并非寻常梯子,此物就好似一个人造台阶,云梯顶部正好同城墙顶部对齐。
如今鞑靼人一次性搬来五座这样的攻城器械,倘若真叫其靠过来,数万鞑靼兵蜂拥而至,就危险了。
当下霍去邪举起手中刀,怒斥一声道:“放箭!”
箭雨铺天盖地的朝下方招呼而去,但鞑靼兵都躲在云梯后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