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回答自己,沈青文又焦急的问了一遍:“你们要去哪?”
“嗯…去大海、去沙漠、去森林…想去哪就去哪。”
男人和女人手牵着手向前走去,留沈青文一人在原地。
“能带我去吗!”
沈青文刚想要上前时发现了两人停下了脚步,两人听到沈青文这么说后相视一笑,蹲下来跟她平视。
“文文要跟我们一起吗?”
女人向沈青文伸出手,仿佛沈青文握住那只手就能改变一切一样。
沈青文伸出手,在即将碰到女人的手时,她停下了动作。
因为她看到她的小手上冻疮遍布,那是收养她的奶奶离她而去的冬天,她永远也不会忘。
沈青文垂眸,突然察觉到了这一切都是一场幻影,手上的冻疮已经不疼了,她也没有父亲母亲。
“不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你们走吧。”
在沈青文能意识到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时就已经决定了,决定她永远都不会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宁愿做一个没有父母的小孩,因为让她接受被抛弃比没有父母要难多了。
在沈青文说完这句话后,梦中的世界像一面镜子一样突然变得支离破碎,那两人的身影也慢慢的分崩离析。
她站在幻海之中,没有任何表情,看似无悲无喜。
…
沈青文恢复五感和知觉后最先感受到的是有一个温热又粗糙的大手在抚摸着她的眉心。
然后便又感觉到湿热的巾帕在给她擦脸,沈青文知道眼前的人是褚安,因为褚安身上总有一种安心的味道。
沈青文双睫震颤,费力的睁开双眼,睁眼就是熟悉围帐和床顶,她在她的寝宫内。
“主子,您醒了?!”
褚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些激动,沈青文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褚安立即上前为她喂了口水。
“扶我起来。”
褚安小心翼翼的扶着沈青文坐起,身后的伤痕有的已经结出的小小的痂。
在这几天褚安的照看下沈青文恢复的还不错,除了伤患处一碰就疼以外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我晕了几天?”
沈青文一边喝着补药一边问道,屋内看起来还是一尘不染,她应该没睡多久。
“回主子的话,整整三天,您一直高烧不退,皇上和二殿下也来探望过几次。”
药很苦,沈青文喝完后褚安又递了一碗清水漱口,正当他想同沈青文请罪时门外福公公的声音将他要说的话打断了。
“皇—上—驾—到—”
沈青文刚想起身行礼,靳帝就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
“父皇,儿臣…”
“免礼免礼,阿遥不必多礼,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几天可心疼死朕了。”
靳帝最近几天都要着急死了,怕沈青文挺不过来砸了不少补品名医。
毕竟现在对方可是他最满意的容器,若是沈青文出事了他的换魂计划可就要失败了。
靳帝最近几日脸色越来越蜡黄,明明才四五十岁的年纪倒是越来越像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
沈青文被靳帝过分担忧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中明显夹杂着其他东西,看她就像看一件物品一样。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
“微遥,你现在的身体可还有不适,不必藏着掖着,父皇肯定给你找最好的御医。”
“托父皇的福,儿臣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安心养伤即可。”
靳帝这才松了一口气,临走前又嘱咐了沈青文要安心养伤,出门后直接向国师阁的方向走去。
沈青文生辰在即,他坚决不会让自己容颜永驻的计划失败。
靳帝没走多久后,靳星哲也得到了消息,带了一堆跌打损伤的药来探望沈青文。
“阿遥,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靳星哲冷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眼下淡淡的乌青诉说着他这几日的忙碌。
“阿遥,你不必操心别的事,一切有二哥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沈青文嘴角的发丝拂去,瑞凤眼中是无法抑制的怜惜。
沈青文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幕后主使是谁,她也猜不出来。
什么人会在这种关头对她下手,在这种夺嫡的关键时期。
即便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她能猜出对方无非就是不想让她上位,不想让她上位的人是谁呢?
靳帝、靳星哲还是她不知道的某些势力?
沈青文不敢确定,也不能贸然下定论,她认为此时需要跟靳星哲拉开距离了。
“谢谢二皇兄的关心,臣弟已无大碍。”
二皇兄…
靳星哲闻言手中的动作停滞了,微遥唤他什么?
意识到沈青文唤他二皇兄后,靳星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