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在给万薇换药，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睛瞪沈桃。
视线带火，沈桃被他看得背上直冒热汗，使劲装傻充愣。
“第一条和第三条，再议。”等护士离开，秦酬弹弹契书，“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第二条是几个意思？”
沈桃搔搔头皮，偷偷指指俞老太。
俞老太见他持反对意见，倒也欣慰。
“恋爱谈个两年不应该吗？难道要闪婚？现在订个酒席都要提前一年呢！”
“那第四条呢？”
俞老太一愣，“什么第四条？”
沈桃过去把纸从秦酬手里抽走，折成小方块放进口袋。
秦酬冷笑，脱稿背诵：“第四条，不能违背对方意志，强行发生……”
“住口啊你！害不害臊啊！”
沈桃捂住他的嘴，他在她手心里说：“你能写我不能念？”
掌心里湿湿热热的，沈桃怕痒，抽回手，理直气壮地说：“这一条有什么问题吗？这是写在刑法里面的！”
秦酬缓缓点头，“谢谢你教会我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沈桃怕他说出奇怪的话，掐他一把。
秦酬痛得“嘶”一声，向俞老太告状：“外婆，她打我，请您裁决。”
沈桃，“……”
“打是亲嘛。”俞老太呵呵直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公正的裁判。
下午搬好病房，沈桃跟着秦酬离开医院。
秦酬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是一部大大的白色丰田。
沈桃不懂车，无感地由秦酬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了车里，只觉得内饰还挺气派。
车门“咔哒”一声落锁，沈桃瞅了一眼秦酬，看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虽然他开车很稳，不争不抢，对行人和别的车辆都非常礼让。
“你带我去哪里呀？”沈桃抓着安全带，问他。
“先去你家搬东西。”
“然后呢？”
“把你关进我给你打造的小猪圈里。”
“……”
手机静音了，屏幕亮个不停，沈桃打开微信，在众多几百条未读消息的群聊包夹中，找到吴知知的大名，戳了戳，看到她新发来的消息：
【桃儿，傻柠道歉了！群发了个视频，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太恐怖了，我害怕。】
后面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以及一个十多分钟的视频。
沈桃点开视频，看到沈柠的脸。
她是素颜上镜的，看上去很沧桑，眉角有块淤青，嘴唇破了几道口子，随着她边哭边说话，一下下扯着，看着就疼。
“我不该造谣，不该污蔑诽谤沈桃，我承认错误……我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大家也都别再传谣言了，求求大家……”
沈桃关掉视频，侧过头看秦酬。
绿灯转黄灯，秦酬稳稳把车停在线后。
“不用谢，应该的。”
“你们打她了？”
秦酬看看她，“你同情她？”
沈桃摇头，小心翼翼地谏言：“我是怕你惹麻烦，如果事情有更合理的处理办法，最好不要私下解决，比如……以暴制暴。”
“是有更好的办法没错。”
秦酬瞥瞥手机屏幕。
“我选择了，但是他们没有，这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