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楚方,最近你瞧见才玹了吗?”
白昪看向一旁的楚方。自战澜依和常钰的孩子胎死腹中的事情过后,白昪这几日仍旧我行我素的在宫里闲逛,仿佛这件事儿没有发生似的。况且,他已经习惯了常钰和庄琀韵天天在一起的日子,自然就没有太过于在意常钰。但是,自从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常钰一面,不由得担心起来。
“听别人说,常服郎最近好像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宫里,从没出来过。”
“哦,这样啊。”
白昪听后,本来也没想太多,但是又仔细一想,发觉事情貌似有点不对劲。他也没再多想,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坏了,出事儿了。”
“辫子哥,出啥事儿了?诶!别走这么快吗,等等我!”
白昪突然的一系列举动使楚方有点蒙,只好一起很了出来。
“你以为我想走这么快呢?我倒是想慢点走呢。我这不是怕才玹这小子想不开,一脑袋直接撞墙上嘛。”
“这……应该不会吧。”
“谁知道呢,万一这次打击大了呢。”
到了琐聿阁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紧闭的大门没穿了出来。什么“主子使不得啊!”“您别想不开啊!”之类的话语穿进了白昪与楚方的耳朵里。
“得,说来啥就来啥,瞧我这乌鸦嘴。”
白昪与楚方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门直接踏了进去。只见一群宫卫围在正殿的门口,大声喊着、哭着,有的急的甚至直接走入正殿,应该是救人去了。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直接死在这,谁都脱不开关系!!”
常钰的声音大的直接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直直的冲着白昪而来。白昪见状,暗道不妙,径直向人群走去。不少宫卫见有人来了,像遇见神仙似的,为白昪二人让来了道路。来到人群的最前面,白昪什么都知道了:常钰披头散发的赤脚站在地板上,两眼空洞无神,周围一圈的黑晕,眼球又红又肿,显然已经哭过很久了。右手拿着一把玉簪直指那细嫩的勃颈,只要稍稍用力,鲜血便会染红那雪白的肌肤。
“才玹!听我的,把手里的簪子先放下!别把自己伤着!女帝小产了,没事儿,下次你们再努力。命没了不能再活一次,对吧?”
“再怀一个?哼,笑话!白昪,你知道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圣宠、孩子,全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就是废物一个!什么都不是!你懂吗,白昪,你懂吗!”
“是,我确实不懂,但是也不能就此放弃啊?万一战澜……万一陛下又喜欢上了你了呢?万一陛下又有了一位公主呢?你不能否定这些可能性啊!”
念及在场的人数众多,白昪把“战澜依这个神经病”给咽回了肚子里。
“陛下还会喜欢我吗,啊?白昪,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认为我蓄意谋害善君帝,有多少人认为我居心不正?陛下再次喜欢上我,哈哈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是啊,我现在本身就是个笑话……白昪,把你那假惺惺的样子收回去,你分明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还跟这里跟我这么一个命不久矣的贱人浪费时间,呸!虚伪!白服君,听小人一句话,赶快回您自个儿的宫里去吧,享受您自己的荣华富贵去吧。反正我这么个贱人活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别死在您面前,脏了您的眼!”
“才玹!”
“呦,着急啦。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的那些曾经做过的那些下流龌蹉的事。白服君,您一直自视清高,今日被小人这么一说,一向稳重的您居然急了呢。”
“才玹!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从没有对庄琀韵干过那些事!你怎么就不信呢?而且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除了庄琀韵还能是谁!”
“编,您接着编!”
随着谈话的继续,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一会儿说白昪虚伪,一会儿说常钰可怜,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白昪走进门内,直接把门关上了。随后,直接向常钰走了过去。常钰见状,簪子又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随着白昪的一步步逼近,常钰渐渐向后退着,簪子越抵越近,甚至已经刺破了皮肤。白昪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对常钰说道:
“现在没有人了,咱们好好说说。才玹啊,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呢?我不可能害你的。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最近给你送药的都有谁?”
常钰见状,渐渐平静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答道:
“庄侍民和善君帝。”
“好。那上回手膏的事呢?”
“只有我和庄侍民……难道说……是庄侍民?”
“目前来看是他。”
“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权利。但是,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实在是不值。这么好的一生,就此截止,实属可惜。你还有那么多没有见过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