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常钰听信庄琀韵对白昪的谬论与白昪日渐疏远。而常钰丝毫不得察觉庄琀韵对手膏的手脚,而是开始怀疑下人们的手不干净。常钰本来和善的性格变得开始易怒暴躁起来,即便是庄琀韵来看他,他有时都不答应。
善暝瑭不敢相信手膏之事是常钰而为,虽然平日里对常钰的交流少了,但却经常给常钰送去补品。
白昪则把这些都不放在心上,见善暝瑭不在追究常钰一事,自己也就放心了,定了几件衣服,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乐呵。
这天,庄琀韵照常来到御医院,找到了一位年轻的太医,名叫骆羽。她年轻有为,医术了得,是庄琀韵的同乡,二人也算是相识。
庄琀韵走入一个小暖阁,这里就是骆羽的办公室,各种医书堆放在桌子上,骆羽双目低垂,似乎想着什么事情。原来,骆羽家乡发了洪水,房屋被冲毁,老母亲身体欠佳,骆羽急需一笔钱来修建老房子,可手头上还差五十余两,正发愁呢。而庄琀韵也早派人打听了此时,就想用这一点收买骆羽。
“你就是刚入宫当差的骆羽,骆小姐吧!”庄琀韵双手扶着骆羽的办公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骆羽那双宝石般的蓝色眼睛。
骆羽正读着医书,并没有发觉庄琀韵的到来,一见他进来,便慌张地起身,说:
“民女……啊不!臣,正是骆羽。给主子请安!”
庄琀韵笑了笑,用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骆羽,露出了满意地笑:
“骆姑娘,本宫是庄侍民。本宫想请你做一件事情。”
“臣……愚钝。不知是何事?”
“请你去专门照看陛下腹中的孩子,然后……”庄琀韵用手做了一个用刀砍人的动作,示意骆羽,又说:“事成之后……五十两就到手了。本宫会护你周全的,但你需按照我说的做。”紧接着,庄琀韵将一个透亮的玉镯子塞到了骆羽手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这……主子,那可是陛下啊!被发现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你怕什么?有本宫撑腰,你还有什么怕的?放心,本宫定会让人帮你掩护,即使有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是。”
次日。
小雨淅沥沥的下着,一片雾蒙蒙的,常钰披着斗篷,望着窗外。
“川鹤,你说白服君,真的是庄哥哥口中那样之人吗?”常钰问。
“那可不是吗,那白氏确实……”
“好了,一个奴婢,不要过多的议论主子了。”
“您就是太菩萨心肠了,您只管好好照顾服侍陛下,让陛下顺利的生下小公主,陛下自然就会宠幸您的。”
“好……”常钰听后,低下头。他失去了女帝的宠爱,失去了白昪这个挚友,好像只有庄琀韵一个对他很好的陌生人,和他自己与战澜依的孩子了。他感到无比孤独……
“陛下,臣君来了!您说说今日这雨怎么这么大呀!臣君把骆太医帮您请来了。”庄琀韵边走边收伞,不停的抖落斗篷上的雨点儿。
战澜依见庄琀韵来了,喜笑颜开,叫宫卫来拿一把椅子。
“臣骆羽,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不用这么拘束,仔细想来,朕还给谢谢你给朕把脉呢。话说这是朕第一次有了孩子,这几天啊,朕激动的都睡不着。”
“陛下不必如此激动,如往常一样即可,要不然,胎儿反而会出事。”
话毕,骆羽开始为战澜依把脉,这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启禀陛下、庄主子,陛下的身体健康,只是每日的作息对孩子怕是有影响……还请陛下每天的作息规律一些,放松一些,不要紧张。”
“你可能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战澜依问。
“这应该是个公主。”骆羽答道。
战澜依内心高兴不以,想着自己以后与女儿玩耍的场景,越想越高兴
“骆太医,您去开几服药吧,定要把陛下这孩子保护好。”庄琀韵向骆羽使了个眼色,便吩咐骆羽去做了。
下午,药熬好了。庄琀韵吩咐浮珄亲自熬药,又将药渣销毁给陛下喝了下去。话说这药是个慢性药,一周以后的一次赏花中,悲剧发生了。
御花园中,一片初春场景,善暝瑭不想与常钰和庄琀韵僵持不好的关系,便约了二人和白昪赏花。顺便又命人请来了战澜依,想着让几人的关系缓和一些。
五个人走在石砖路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桃花的花瓣落了一地,除了战澜依,好像都挺高兴。
只见战澜依步伐缓慢,与别人已经有了很长一段距离,汗珠如黄豆一般大小,手捂着肚子。终于,她忍不住了,痛苦的呻吟起来,她跪在地下对着周围的宫卫喊道:“来人啊!有人要害朕!”可庄琀韵却像没听到一样,接着在花海中玩耍。此时,另外三人和周围的宫卫们发现战澜依不对劲,快速跑到战澜依这里,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火速送往太医院。
可是噩耗还是来临了,战澜依那个在腹中仅有三个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