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如同夺命梵音的鼓乐喧嚣,范怀义不由得面色一沉冷若冰霜,循声往外看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张潇早已是假装好奇循声往外看去,而对于范怀义的神情变化已无需多说。
张潇也不由得心中冷笑,他想要利用这圆觉除掉范怀义,而这范怀义又何尝不再想着利用圆觉除掉云文杰,大家都想借刀杀人。
张潇假装好奇问道: “范兄,可知庄外边传来的鼓乐阵仗是何情况?”
范怀义毫不掩饰厌恶说道:“装神弄鬼,在广云城能这般大张旗鼓虚张声势之流,便是那所谓的妖僧圆觉大师。”
闻言,张潇诧异说道:“范兄何出此言,我听闻庄中管家说,是这位圆觉大师出手才控制了浩然兄的病情,让浩然兄得以舒缓。”
范怀义听到张潇如此说,方才与张潇相谈甚欢的好感,仿佛顷刻间荡然无存,不过随即便露出释然之色。
张潇不需要范怀义的好感,而他所言也都是从刘浩然这位浩然兄出发,就算范怀义不相信他是刘浩然的所谓至交好友。
但也会将他当成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读死书的酸腐穷书生,与云文杰一般的凡夫俗子庸人一个。
范怀义也不解释,或许也不屑解释笑道:“张兄,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位所谓圆觉大师,常言道佛渡有缘人,不知这位圆觉大师会不会觉得张兄还是云兄便是那有缘之人。”
张潇笑了笑,他像有元人吗,他怎么不知道。
圆觉大师的到来,让刘家庄全庄上下都热闹起来,或者说是鸡飞狗跳。
庄上的男女老少都想一睹这位圆觉大师的风采也好沾沾佛气,以求平安,更有虔诚者已是焚香朝拜般行那跪拜佛礼。
刘家庄大门打开,只见外边杏黄法帆如林飘飘,檀香烟气缭绕弥漫,一座丈高莲花宝座镶金嵌玉金光闪闪于其间。
莲花宝座周围,有众多作法佛陀敲着木鱼诵经高宣佛号,前有左右两队小沙弥提着花篮净瓶,撒花泼水净道翩翩起舞,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果真是大张旗鼓。
只是那莲花宝座华盖之上垂下白色幔帐,在白色幔帐上满是亮瞎人眼,金光灿灿的金箔经文看不见宝座里的人。
张潇与范怀义站在一处楼阁里居高临下远远看着,毕竟这种刘家庄迎接大师的事情与他们两个外人无关。
张潇看着外边群魔乱舞般的场面,一副目瞪口呆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然而心中则是早已见怪不怪。
在这如夺命梵音的鼓乐喧嚣嘈杂之中,他似乎也听出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魔音。
抱臂上观的范怀义,似笑非笑对一旁的张潇问道:“张兄觉得如何?”
张潇只是讪讪笑了笑,他能觉得如何,他只觉得这圆觉的妖丹不错。
虽然他看不出如今在莲花宝座之中妖僧圆觉的本体是什么,但却是知道,这圆觉的道行修为即便是给隐姓埋名之时的毛大娘提鞋都不配。
而且从范怀义的态度来看,这圆觉也不会是什么有道行的大妖,修为充其量与范怀义相当。
莲花宝座在院中落下,大红地毯铺地,五彩花瓣纷飞。
经文幔帐徐徐打开,却是从莲花宝座里边飘然下来一个犹如飞天仙子般,发髻高挽,容颜绝色美艳的宫装妖娆女子。
宫装妖娆女子貌美如花,肤若凝脂,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魂摄魄,赤着白玉无瑕般的三寸金莲更是让人为之呼吸急促,那说不出的魅惑众生的美艳之中却是有着几分宝相庄严。
若是单论容貌,这妖娆女子的美貌,则已是在倾国倾城的上官婉婷之上,或许更胜一筹,美艳绝伦。
张潇此刻不露出直勾勾的眼神,那就也太对不起眼前的美艳绝伦,对于白嫖张潇从来不介意,难道这就是圆觉大师?
见到张潇如此不堪,范怀义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后张潇只觉周身有一股灵气激荡,仿佛让他神情舒缓不少,他知道这是范怀义施术让他清心,不要被眼前美色所迷惑。
然而这种帮助对张潇毫无效果,眼前这种场面程度的考验才哪到哪,连放进他收藏里的资格都没有。
反而让张潇推测出,范怀义的修为估计在炼气四层,与原先他的道行实力一般。
既然范怀义都出手了,张潇也得有所表示才行,范怀义帮他可不是出自好意。
张潇犹如用手捂着眼睛却是打开手指一般,装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那种想看又难为情,不看又舍不得的纠结,让一旁的范怀义看得是微微摇头。
“范,范兄这便是那圆觉大师吗?果,果然是妖僧。”
张潇知道在那莲花宝座上还有人或者说是妖。
范怀义轻蔑笑道:“这位姑娘可不是什么妖僧,也并非什么圆觉大师,这位姑娘是广云郡主。”
广云郡主?
张潇终于知道那刘浩然为何会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中招了。
若是他的灵气还在,那他用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