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泽一袭黑袍,托着酒壶仰头喝酒,琮与琥珀色眸子对视,低头毕恭毕。
“公子,杜夫妇在阁里闹事,在下需要亲自回去解决。”
“那两个老不死的,怕是嫌命活的太长。”
捏住酒杯转了转,眸子寒光闪了闪,幽幽道:“给死人谷施点肥,给,就算是万毒不侵的体质,也难逃一劫。”
黑衣人琮接过药丸,望夜冥泽抱着酒壶要离开的身影,他想到上次调查的情况,如数禀告给他。
“公子,国师来了这里,欧阳童有可能就是公子要在下找的人。”
夜冥泽停顿了脚步,脚步虚浮有点跌跌撞撞,仰头喝酒,然后摆了摆手。
那个女人吃了火果,夜冥泽根本就不信,那女人过那瘴气屏障都难。
他不会想到那女人是掉进去的,根本就没有通过瘴气屏障。
夜冥泽回来就撞见被圣域辰强拉着走的白静思,他就在旁边听了会,绝对不承认是在偷听。
圣域辰冷清的声音道:“天色己晚了。”
白静思挣扎丝毫不害怕的说:“相公,放开我,小童姐她还没醒,我要去看看她。”
夜冥泽本来在旁边听着墙角根,不忍心自己的徒儿受气。
“百儿草,不满你相公,就来我这儿。”
调戏的口吻,丝毫没有平日的气场,好似圣域辰跟他有仇似的,他是很喜欢圣域辰的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别老是板着张脸。
白静思听来人是怪老头的声音,愤怒地抬高了声音,都没了平日的胆怯与恭敬。
“怪老头,你太不仗义了,喜欢你,她难道有错吗?”
“百儿草,这就是你跟为师说话的态度。”
诡异的面具下,阴气四起,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杀人,白静思吓的把身子,死命的往圣域辰的身后躲,死死攥紧他的白色衣袍。
漆黑如墨的夜,月光普照着,几灯庭院的灯,也被风吹动着火心摇曳,两个冷物一对上,瞬间空气下降几度。
白静思身子被风一吹,更冷了,往身边的人紧凑。
圣域辰自然的把人往怀中搂了搂,搞得白静思脸红成了龙虾,通红的脸埋藏在他怀里。
圣域辰冷冽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很不给面子的牵过白静思的纤纤素手,擦肩而过时,冷漠的放了一句只有俩人听得见的声音。
“离她远点,不然不客气。”
难得,你也有在乎的人,呵,不是一直都对什么事物都不关心吗?可笑。
夜冥泽苦笑着,远去的背影,两人足够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若是她想起你对她做的事情,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你猜百草儿是会害怕你,还是离开你,也许还会躲着你。”
圣域辰冷了冷眸子,手里握住的她的手紧了紧,是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以至于她痛苦的潜意识的忘记的我,但是我不后悔做这个决定,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依旧会救那个女人。
毕竟只有我的孩子,才还的起当年欠下的债,思儿,若再想要一个孩子,我绝对不会夺走了。
不知不觉夜冥泽到了欧阳童屋檐下,停留了许久,百儿草口中的小童就是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喜欢我就是个错误,我这个人…配拥有喜欢吗?想想她也睡了,离开的步子,顿住了脚步。
白府第二天,全府上下都绷着根弦,昨天白静雅腹疼难忍,出现落红,差点小产。
“师父,姐姐腹中的胎儿没事吧。”
白静思着急的追问,白漫舞咬了咬唇,没想到白静思的师父是鬼公子,毒术无人能及,医术同样不亚于神医无涯。
“无碍,不过…落红,亏损气血不足,临盆可能会导致难产。”
夏候泽涛接过夜冥泽的药单,上面写着檀香和麝香,暗示的非常明显。
若不找到加害的人,夫人性命堪忧。
“谢公子赐教。”
夏候泽涛温文尔雅微怒地烧掉单子,握紧拳头,转而让白老爷单独淡话。
“你说什么,有人想加害雅儿。”
白老爷拍桌子怒气冲冲摔了茶杯,夏候泽涛淡定给他又倒了一杯茶水。
“麝香混杂着檀香,找到私藏这些东西的人,自然而然水落石出,这件事要麻烦岳父大人,我先带着雅雅离开几日。”
“没问题,我让人安排去名下别的庄子。”
白漫舞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怒斥道:“现在你跟我说,你想收手晚了。”
“大小姐待我极好,我不能危险到她的生命。”
“没用的东西,不要逼我告诉你家小姐,当初是你亲自下的媚药,想爬上他的床,结果把你家小姐推上去了。”
“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白漫舞把一包药丢在他眼前,又是那媚药,那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次让欧阳姑娘来当我姐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