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丫头你叫什么?”
“姓欧阳,名童真的童。”
可永久性的砍树,再也不用担心资源,重要的是这都是钱啊!太不科学了。
村里除了欧阳童就是老头子,这是座没人的村落,老头是个四处游荡着的大夫。
欧阳童问他名字,老头摸了摸胡须,随后会念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大名不值一提。”
老头四处游历,游历到止顺手就救了欧阳童,至于这村庄的人……
以前还算富饶的,村子的人都是派来看守阴山的将门之后,常年为皇室提供这里的稀罕木材,如今不受皇室重视,也就落败了。
“好的真快,三天就好了,老夫医术还能精进,难得难得。”
老头查看欧阳童的伤势,自恋的抚须夸夸其谈,属实是相当自恋。
欧阳童动了动脚,走了走确实没问题,趁他不注意扯了扯老头的头发。
动作落空,心里难免拔凉,暗暗失望,欧阳童吐槽枯燥乏味的生活。
诶,要是有美男一头白发就好了,老头太老了,太灵活了,还不如让我回去读书,好歹还能够欣赏美男。
“只是我的身体硬朗,才好得这么快。”
“别扯老夫的头发,一边待着。”
老头气愤的转身离开,继续捣鼓他的药草,要不是这丫头厨艺还不错,就是怪癖一堆,他差点就收她为徒了。
“好爷爷,别生气,我说错话了,我的伤势多亏了爷爷你。”
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狗腿的讨好,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端正。
与老头相处不久,欧阳童知道老头表面上慈眉善目、精神矍铄、仙风道骨。
实际就是倚老卖老,是个老顽童,稍微有不如他意,他就吹胡子瞪眼,耍脾气,不理她。
“老夫才不管你了,老夫还要游历,丫头如今也没事,你就别跟着老夫了。”
欧阳童听这话,扯着老头的袍子不撒手,顿时装起可怜,还不忘在眼角沾几滴口水。
“呜呜~爷爷你就别生气了,呜呜~我身无分文,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舍得让我留宿街头…呜呜”
欧阳童不管不顾抱着袍子就哭得泣鬼神,其实她是关键时候……词穷了。
哭得带劲的,前提是假哭,老头一脸的黑线,无比悲催的语气说:“敢情你是要赖上老夫呢?”
“不敢!不敢,求个保命符,我也没银子,多少意思一下。”
用老头的袍子擦了擦鼻涕,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还一脸的宝宝其实要求不多。
老头嘴角抽了抽,强制地扯袍子,嫌弃的退了几步,翻找了药箱递给她。
“你就是个小财迷,给,包治百病的,至于银子吗?老夫不注重钱财,一直下山就能到山脚的枫林镇,老夫就先走了。”
“谢…”
欧阳童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古稀老人麻利地背起药箱一溜烟,早就跑没影了。
至于吗?
不就是喜欢他那白花花的头发吗?
欧阳童疑惑的用手托着下巴沉思,她没注意有黑影一闪而过。
远去的老头,扶着树喘息着几口气,放下药箱,调整气息。
这个疯丫头,虽然单纯无害,害人就是杀人于无形,还不能怪她。
“孽缘,老夫的三千白发,老夫可是保养了很久。”
昔日的白发不复存在,如今的白发不知有多么的不堪,老头严肃的把银针射出,却被剑挡掉碰撞的声音。
“是谁?给老夫出来。”
一袭黑衣,银色面具泛着光芒,泛着冷色光芒的剑架在老头的脖子上,冷冷的声线。
“无涯老前辈,您是否曾去过阴山?”
“鬼公子?是你杀了卫家几百人。”
无涯老头没有因为浓浓的杀气所畏惧,手里的银针不知何时抵住他的穴位,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他见状收了银针。
“你也别这样对我这老头子,老夫去阴山的时候,只见到卫家百多号人的尸体。”
话音刚落,脖子的重量没有了,早就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老人甩了甩衣袖,抚着胡须,望着远处的村落,默默道:希望那疯丫头不会被他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