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频道里冒出新消息。
[队伍]vento(钟馗):鲁班,你等下跟着我。
“……”岑稚眨眨眼,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之后,连忙打字。
[队伍]爱吃螃蟹(鲁班):好的。
岑稚在泉水复活,听话地跟在钟馗身边,耳机里的声音又响起:“待会儿去下路,我勾到谁你打谁。”
他交待,“打完就回来躲我后边。”
不知道是不是耳机的问题,岑稚总觉得听他讲话,耳蜗里酥麻发痒。
她抬手扯一下耳机线,不太理解这个‘勾’是什么意思,还是答应。
鉴于刚刚给团队拖了后腿,岑稚有些紧张地盯着屏幕,操控着鲁班迈动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上前面长得凶神恶煞的幽蓝色英雄,生怕再出错。
两人打完红,钟馗领着鲁班躲到河道墙边的草丛里:“准备下。”
他说完的下一秒,手中钩子快准稳地将对线英雄勾过来。对面在补兵,被偷袭得措手不及,岑稚手忙脚乱地扛着炮冲上来,把对面硬生生耗死。
耳机里传来机械女音。
岑稚看着屏幕中央跳出来的鲁班头像,有点惊讶地睁圆眼睛。
这就。
拿到。
人头了?
钟馗收完兵,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谁说你菜?这不挺帅的么。”
他声音轻轻慢慢的像在哄人。
岑稚耳根有点发烫:“谢谢。”
那边没再开口。
接下来半局顺风顺水,在钟馗和韩信的庇护下赢得毫无悬念。
岑稚全程跟着钟馗被他带飞。
结束前,韩信开麦问岑稚:“鲁班刚来峡谷?”
岑稚:“嗯。”
“要不要加个好友?我陪你练。”
岑稚迟钝地没察觉出这句话里的暧昧暗示,认真拒绝:“不用了,我想找个水平类似的慢慢摸索,谢谢你。”
韩信自讨没趣地关了麦。
岑稚退出游戏时特地又看一眼钟馗,打消了发送好友申请的念头。
他好像很厉害。
还是不去拖人家后腿了。
后来一周,岑稚锲而不舍地在峡谷里寻找和她手残同等级的小伙伴,差点被人轮着举报到禁止参加排位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把匹配局里遇上她的天选菜狗队友。
句号同学。
岑稚做什么事都会投入百分之百的努力,确保一定要做到最好。
她把号练上钻石的那天,班里有人说程凇和高三学姐分了手。
程家老爷子过六十大寿,裴芹让岑稚坐家里的车回来。于是时隔多天她又等在篮球场外,一页习题写完,有男生从看台跑下来,给她递情书。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生红着脸把信封放到她题册里,快步走开了。
岑稚拿起信封,身前落下片影子。情书被人屈指夹住,指弯一勾,抽走。
她抬头,看见程凇。
她似乎有段时间没见他,他头发剪短了,衬得眉目英挺到有些凌厉。
扫一眼情书上的名字,程凇用信封轻轻敲了下她发顶,语气漫不经心:“好好学习,不许早恋。”
他的口吻很像长辈教训小孩。
岑稚忽然就叛逆心起:“你能早恋为什么我不能?你凭什么管我?”
程凇:“凭我是你哥。”
岑稚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哥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
程凇顿住了。
岑稚说完自己也愣了下,不敢看程凇的表情,抿着嘴匆匆低下头。
手指忐忑又不安地将题册纸张一角搓成圆柱,生怕程凇真的生气。
跟前的人看她好一会儿,开口。
“岑吱吱。”
岑稚:“……嗯?”
“你这叛逆期来的是不是有点晚?”程凇问,“还是谁欺负你了?”
有酸苦的情绪从堵闷的胸口冲上来,像嚼碎柠檬籽,涨得她喉咙发疼。
岑稚小声说:“没有。”
程凇屈膝在台阶上蹲下来,目光和她的脸平齐,看见她眼圈泛红:“那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跟哥哥说说。”
他又当自己是她哥哥,岑稚深吸一口气,叫他名字:“程凇。”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谈那么多次恋爱,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