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周大树猛然间听到有人在哭泣,他一愣,侧耳辨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刘翠花的声音。
这怎的说哭就哭了?他不解,难不成是太久没吃到白米饭高兴哭了?
某树暗自认同的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农家人穷,有钱也舍不得买一碗白米饭吃,刘家姑娘也许是太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白米饭所以高兴到落泪了吧!
床上的周大树翻了个身,暗自叹息了声,这刘翠花爹不疼娘不爱的倒也是个可怜人。
另一边的灶房里,刘翠花宣泄了一番情绪后就将碗给洗了,又将灶台给仔细收拾干净,就吹灭了煤油灯关上灶房的门退了出去。
她迎着月光走在虫鸣四起的田埂上,回到自己的小破屋躺了下来。
她跟神识空间中的兽兽讲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兽兽听后沉默了。
良久,兽兽心疼道:“主人为男主人付出太多了。”
“值得的。”刘翠花回答的一脸坚定。
她已经将自己完全代入了刘翠花的角色,即便有时候会委屈她也不会退缩半分。
路是她选的,愿望也是她希望的,为此她愿付出所有,只要目的达成,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一晚,刘翠花跟虚空兽兽透露了自己的心声,倾诉过后她瞬间觉得自己好受多了。
她真诚道:“谢谢你,兽兽。”
床上的刘翠花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神识空间中的虚空兽兽坐在毛毯上,它单爪托着自己日渐圆润的下巴,睁大眼睛神游着:什么时候兽兽也能碰见像主人这样的雌性啊?
这么一想,兽兽又不好意思起来,他用两只肥嘟嘟的爪子捂住眼睛在毯子上打起了滚:哎呀呀,真是羞死了!大半夜的兽兽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次日,公鸡打鸣将刘翠花吵醒了。
她昨日夜里好不容易吃了顿丰盛的饱饭,今个儿肚子疼,想如厕。
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朝茅房蹲去,刚脱掉裤子喟叹一声,远处赵荷花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
“刘翠花你个贱蹄子大早上的跑哪儿偷懒去了?!”
刘翠花在茅房里继续排泄着,没理会赵荷花。
解决了三急之后她才一拉裤子慢悠悠出了茅房,只听刚醒过来的刘树根问她:“翠花,刚刚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大早上的 不见人影?”
刘翠花努了努嘴:“茅房呢!”
“懒人屎尿多!”刘树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一边去舀水洗脸一边对她道:“你娘做饭去了,你去将碗筷铺好,顺带帮富贵穿好衣裳。”
刘翠花深吸了口气,为了有饭吃,忍了!
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抬脚朝屋里走去了。
铺好碗筷,刘翠花来到刘富贵的房间吼道:“刘富贵!起床吃早饭了!”
被窝里的刘富贵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压根儿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着。
刘翠花打量一眼刘富贵的房间。
空间大,床大,桌子也是全家最新的了,屋里还摆了一个很大的半旧衣柜,好像是赵荷花当初的嫁妆,到时候是要传给刘富贵的,然后给他和他未来的媳妇儿用。
农家人就是这样,衣裳破了补,没破也是哥哥穿了弟弟妹妹接着穿,有什么好东西只要还能用就会一代一代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