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好的增进双方感情的机会吗?祁云初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她重新端坐好,“开始吧。”
夜炎辞错愕。
片刻,二人继续在书房练字,夜炎辞握着祁云初的手,将“愿”字写满了整张宣纸。
二人身体贴的极近,祁云初神色自若,夜炎辞却是面色泛红。
一个时辰之后,祁云初终于能独立写好这个字了,字迹工整,不再歪歪扭扭,细看跟夜炎辞的字还有几分相像。
夜炎辞站在她身后看着,见她完完整整的写完了这个字才露出一丝浅笑:“小姐写的真好看。”
“那是自然。”
祁云初微仰着小脸,一脸臭屁。
她内心喜滋滋的,身后似乎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在欢快的摆动。
兴奋完了,祁云初又拿出放在桌上的《诗经》递给夜炎辞,眸子亮晶晶道:“你读一句,本小姐跟着你念。”
“好。”
夜炎辞接过书本,翻开书页便开始读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祁云初跟着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二人在书房里念了许久的书,读完《蒹葭》读《采薇》,读完《采薇》又读《关雎》、《桃夭》、《木瓜》、《子衿》等篇。
一个上午在书房耗尽,直到下人来喊祁云初用午膳这才作罢。
祁云初意犹未尽的起身。
她觉得《诗经》中的句子实在是太美了,不得不佩服起凡人的才华来。
“本小姐要先去用膳了,未时一刻咱们再继续。”
“好。”夜炎辞垂首应了声,帮祁云初打开了房门。
祁云初步调轻快的走在去膳厅的路上。
待祁云初走远,夜炎辞随即也出了门去膳房领自己的份例了。
“爹爹,娘亲,哥哥,初儿来啦!”
人未到,声先至。
膳厅内的三人齐齐望向门口的方向。
开心到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祁云初大大咧咧的落坐在自己的位置,看向桌上的美味佳肴:“让我看看今日都有什么好吃的菜?”
“板栗烧鸡、龙须凤爪、通花软牛肠、茄子、青菜、珍珠翡翠白玉汤,哇!都是我爱吃的!!”
祁云初笑眯了眼,眼巴巴的望向自己的父亲问:“爹爹,开饭吗?”
祁云初的母亲杨氏笑着点了点祁云初的鼻子:“真是只小馋猫,”说着,她转头对祁凌天道:“老爷,开饭吧。”
祁凌天板着脸大手一挥,端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气势:“嗯,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用膳吧。”
祁凌天率先动了筷子,其他人这才陆续拿起了筷子吃饭。
“妹妹,哥哥瞧你今日很高兴啊!”
饭桌上。祁子路笑嘻嘻的问。
主位上的祁凌天也好奇道:“初儿,听说你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了?”
杨氏插话,她得意道:“那是,我女儿可不是大字不识一个之人,她如今啊,满腹经纶呢!”
“是吗?”祁子路明显不信。
他这妹妹他还不知道么?就是个刁蛮任性的,才懒得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见儿子质疑自己,杨氏不满道:“初儿,你说。”
“对对对,背首诗给我们听听,叫你哥哥瞧不起你!咱有志气,用事实狠狠打他的脸!"
祁凌天帮腔。
他是个妻管严,与自家婆娘恩爱得很,都未曾纳过妾,膝下也就祁子路和祁云初一双儿女。
在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是很难得的,他宠爱自己的妻子,自然也宠爱自己的女儿,由不得旁人说祁云初半分不好,即便这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