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祁宰相二人将两个丫鬟押进了祁云初屋里。
小圆和小方被人绑着,如今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二人许是意识到了如今的处境,于是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只一个劲求饶着。
当然,故意谋害小姐这件事她们是坚决不敢承认的,只要咬牙不说兴许她们还能活命,若是承认的话那她们便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个世道人命如草芥,轻贱的很,更何况还是她们这种背主的丫鬟,更是落不得好。
“小姐,小姐明鉴啊,小圆对小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半分谋害小姐的事来!”
小圆哭哭啼啼的跪倒在祁云初的床榻边,小方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一个字没说,只紧咬下唇,眸子里是对她即将要承受的后果而感到的恐惧。
床上的祁云初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只斜眼冷看着她们,半晌没说话。
卖主求荣的丫鬟,要不得。
待二人终于哭干了泪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祁云初才慢悠悠的问:“本小姐是被人推搡着摔下荷花池的,而能碰到本小姐的人也只有你们两个。”
“当时你们两个就站在本小姐的身后,很容易动手,你们嫌弃本小姐难伺候,也有动机推本小姐下水。”
“再者,事后你们哪儿去了?还有包袱里的银子是哪儿来的?背后指使之人又是谁?”
小圆红肿着眼哑着声音继续狡辩道:“小姐,此事真不是奴婢所为。”
“至于小姐落水之因,是因为有人在身后推了奴婢一把,这才不小心牵连到小姐的,更何况我与小方事后也尽全力找人来救小姐了。”
小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祁云初看了直接冷嗤一声,又问:“那事后你们揣着十两银子跑路又作何解释?”
“那是……那是因为……”小圆心虚的低着头,眸中闪烁不定道:“是因为我们想给小姐买套干爽的衣裳,对,就是这样。”
旁边的小方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反正小圆说什么她只管迎合就是了,小圆脑子好使,以她马首是瞻准没错。
她抽抽噎噎的猛点脑袋,带着鼻音终于说了句话,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是呀,小姐,奴婢们对您忠心耿耿,怕你湿了衣服没新衣裳穿才拿出我们的私房钱想为您买一套衣服的。”
祁云初闻言这才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换了身衣服,衣服干干净净的,浅紫色纱织衣裙,瞧款式与崔子鸢身上穿的那套差不多。
说不定就是她穿旧的破衣裳。
如此想着,祁云初疲累的靠在床头,跟自己的父亲说:“爹爹,两丫头嘴硬,估计不会说实话了。”
“将她们带下去发卖了吧,初儿累了,也懒得要个真相了。”
“小姐!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奴婢冤枉!冤枉啊!”
两个丫鬟听后吓得瘫倒在地,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额头在地板上“砰砰砰”响,都出血了。
祁云初听的脑壳儿疼,不耐的挥挥手道:“因果报应,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你们罪有应得。”
“向本小姐求饶?你们觉得本小姐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吗?”
她微微勾唇一笑,苍白的嘴角有了几分嗜血的味道,像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看得人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