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大海,蔚蓝天空,一切都很美好。我们正跟随着游轮,踏上归家的路途。正好是艳阳高照的日子,甲板上一群白人,穿上了五颜六色的泳装,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颇有一些在沿海沙滩上的舒适。
我们的事迹,已经在船上传开了,现在几乎无人不知。这时正值中午,船上几乎没有人在活动,是我们来查看庄士敦的最好时机。
张梓喆推开了随船警局的大门,眼前是两名健硕的警察正在聊天,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两个正方形铁牢笼,被牢牢固定在船身上。警察们的手枪就放在桌子上,他们悠闲地聊着天,看起来还想点两根雪茄。桌上还放有两个空啤酒瓶,一个横着,一个竖着。“查理警官,上班期间可不能喝酒啊。”张梓喆说道。
右边的一名黑人警察——查理,站起来说道:“你们无时无刻都在确认庄士敦的情况啊,不用这么良苦用心,庄士敦现在已经难逃法网。”
张梓喆表态:“庄士敦用我们中国古人的发现来杀人,还美其名曰爱中国,我们不能饶恕他。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落入法网的原因。”
“在荒无人烟的大洋上,”我说,“我们这艘船形单影只,如果庄士敦联络了外援,那仅凭你们两个警察,肯定抵抗不过来。所以,我们才定期来检查一下。”
查理警官调侃道:“你对旧金山警方的力量一无所知啊,小鬼。像我们这种大企业的随船警察,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
张梓喆说:“如果有危险,就看你们表现怎么样了。庄士敦,可得看好了,既然他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
距离旧金山海岸还有五百六十二海里,骤雨猝至,海面波涛汹涌,瞬间呈颠山倒海之势。海面如此,像是在昭示着,将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船上的一位奇怪旅客。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鲁迅《华盖集·杂感》
颠山倒海的大雨袭来,虽不能对这艘巨型游轮造成重创,但是乘客们无法与自然庞大的力量对抗。所有乘客都回到房间中,躲避、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去。
甲板上站着一名乘客,他站在船首,张开了双臂,拥抱着猛烈的大雨,就像重获新生般享受。他穿着古怪的服装,一身黑色长袍,帽子盖住了头,使人无法看清他的正脸,长袍直拖在地上,已经被雨水浸湿,光泽可见。他用雄浑有力的嗓音大喊道:“今天!你必须为此行为付出代价!”一时间,游轮的前方接连不断打下了十二道闪电,他很明显地被吓到了,浑身上下禁不住地抖动了一下。
房间中的乘客在窗台上看着他,房间中的隔音太好,没有任何人听见,路人视角看,他像极了《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主人公安迪。这个男人在甲板上站立了一会儿,缓缓放下了双手,他突然看起来很失望,垂头丧气,步伐沉重地向房间里走去。
在一间房间中,这名预言家和它的同伙会合。他的同伙,全部身着黑色长袍,他们关了灯,拉上窗帘,三个人围坐在桌子中间,桌子上摆着一根经过固定的蜡烛。预言家转身朝门外窥探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关上了房门。
“冷死了!”他一进来就抱怨,“快点给我拿换洗的衣服来。”
他从外套里拿出了被藏匿的黑色长袍,顺手扔在了地上。
坐在他正前方的男人说:“委屈你了,今天没有换洗的衣服。”
“我挨不住冻,你们打算怎么款待我,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预言家进入了卫生间,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此神秘!”
三个人的眼神变得犀利而恐怖,他们互相对视几眼,那男人答道:“没什么,就是钱太多了,没有地方花而已。”
预言家冷笑一声:“没地方花可以给我!你们在浴室干了什么?为什么一大股气味?”
那男人说,他好像话里有话,但是预言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接下来没你的事了,你只需要到床上去取暖,北太平洋这个时候,还是挺冷的。”
预言家赤身裸体地走出了浴室,可以很显然地感觉到,他在发抖。他拉开了被子,躺到床上:“我说,你们可以把窗帘拉开吗?三个人围着这一根蜡烛坐着,怪阴森的。”
那男人微笑着说:“我们一会儿就遂了你的心愿。”
预言家感到太阳穴有微微的疼痛,他的意识变得模糊,眼皮不受控制地下垂,渐渐睡去。他完全不知道,在他睡去以后,三个人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来你在浴室挥洒的安眠粉尘很有效。”另一个男人说。
那男人摇了摇头,表示否认:“不!他闻到气味了,安眠粉尘又失败了。”
又一个男人问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那男人露出了牙齿,表现出邪恶的笑,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预言家预测了庄士敦的死亡,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三人睁开眼睛,从腰间拿出了蝴蝶刀,塞进袖子里隐藏起来,用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