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木屋内,我们已经讨论营救计划讨论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在,还在进行喋喋不休的争论。
关霖一拍地板,怒发冲冠地说:“杨雅韵和张美玲现在生死未卜,我们得加快进度了!我不相信那艘木筏是金刚不坏之身,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攻进去。”
李旻烨附和道:“没错!大不了我们不要木筏了。强攻进去吧。”
李荔大怒,指着他道:“莽夫!你难道要用那边那艘木筏?那艘木筏连提供动力的东西都没有,我们要怎么使用?自己造吗?如果我们有这种手艺和这些物资就好了。”
关霖忍不住了:“那你说怎么办嘛?我们又没有办法攻下来,上面的武器弹药储备足够把我们打成渣渣。”
他们三个吵起了架,唾液飞溅,就是拿不定一个主意,到底是破坏木筏救出她们还是强攻?这是一个很烧脑的问题。
我躲在角落,看着争论不休的三人,也想着对策:
如果破坏木筏,就真按李荔说的那样,我们就回不了家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回家的机会,抛弃了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但是强攻,就必定要面临有人员伤亡的风险,现在已经死了一个江华了,再死几个人实力就越来越弱了。如果被全歼了,就完全没有回家的希望了。我们现在唯一可以用的方法只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就是偷袭。不过他们现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平原上巡逻,即使晚上也不一定能攻进去啊。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认真思索着我们的敌人,与他们交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我们是海盗,有很多国家的人”。“头?上山找你们去了”。海盗?很多个国家的人。海盗?海上强盗。海——上——强——盗。海!
“海!”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声音很大,惊吓到了正在争论的几人。
李荔立刻来逼问我:“海?什么海?”
“我们从正面偷袭不行,可以从海里游过去啊。”
李荔:“海上?对啊!快!快!去看看今天天气情况怎么样,实在不行就今天过去吧。”
一众人跑出屋外,来到另一边沿海。最近几天都风平浪静,万里无云,海洋可见度很高,基本上没怎么起雾。
李荔往回跑,大喊:“对!就今天,就今天出发。去救人。”
众人跑回基地,拿上了枪,带上了足够的子弹,从沿岸下水,向着对方的小木筏游去。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在全船医师的不懈努力下,张美玲终于存活了下来。并未和杨雅韵一样处置,而是被带去了船长大人的办公室,被温柔地放在了他的吊床上。船长并未碰她一根毫毛,自顾自地坐到书桌前,翻开一本崭新的书看了起来。
杨雅韵在1103号房间里,不停地拍打着门:“喂!张美玲怎么样了?回话,回答我,她怎么样了?你们救活她没有?”
外面,其中的一个侍卫说:“她好烦啊。”
另一个人说:“她现在是战俘。老大又没有规定我们优待战俘。”
“走吧。”
二人闯入房间,把杨雅韵提溜起来丢到了一个墙角,她被摔得很惨,还被二人一人掴了一掌。提议来殴打杨雅韵的人用汉语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像这样乱叫,小心小命不保。”
杨雅韵淡定的捡起一旁被掴掉的眼镜,架在了鼻梁上,抬起头直视对方,说:“哼,你们不敢杀我。你们的老大等着勾引我的队友上钩呢。”
那人用枪顶住了她的脑袋,说:“很可惜,你的推理是错的。”
杨雅韵握住了枪管:“既然是错的,那你就尽管开枪。”
那人眉头紧皱,在重重纠结下,他还是没有扣动扳机。他把步枪收了起来,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随后带着另一人出去了,锁死了房门。二人再次站在房门两旁站岗。
杨雅韵贴到了门边,听着二人的谈话。
另一人问:“老大有和我们说过这件事吗?”
那人回答:“好像没有交代过,我去问问老大吧。”
杨雅韵听到此,着急了,她生怕老大突然翻脸,决定杀了她们:“你想想,你们老大为什么要救我们?”
那人回答:“老大心善,肯定是在贯彻人道主义。”
“这就是你的不懂了,你们老大还不如直接处决我们,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呢?还浪费物资。”
那两个二愣子相信了杨雅韵的所言。他们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找他们的老大。
从傍晚游到夜晚,我们游到了距他们木筏五百米处的地方。虽然正处于晚上,但是船上防守的那几人还是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守杨雅韵的那两人。
“怎么办?杨雅韵被两个人看守着。”李成概问李荔。
李荔说:“帮一下忙,托着我一下。”
我游过去托住了他,见托不住,李旻烨游过来帮忙托住了他。李荔瞄准前方,那两人站得整整齐齐:“你俩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