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在早上离开了神龟岛,他们再次开始了打劫之旅。但是和往常不一样,这群海盗已经三天没有打劫过往的船只了。
一群海盗站在由姬大盗的办公室门口,他们举起了横幅,上面写了杂七杂八语言,抗议大喊:“滚出这艘木筏,这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
由姬大盗打开窗户:“你们给我闭嘴,我可是帮助你们解放的人,以前那个老大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我可不会这样。”
这群抗议人员(至少有一百多人)不听,还在大喊着抗议:“滚出去!滚出去!你根本不配是我们的老大。”
由姬大盗关上了窗户,这间房间是原来的老大的房间,他们为了留下纪念,不敢破坏。人潮拥挤,由姬大盗向后面的秘书说:“快去,叫船上那些支持我的弟兄来,镇压这群人。”
秘书打开了门,又迅速回头把门关上。他穿过人群,把每个宿舍的房门都拍了一遍,用法语大喊:“老大有危险!快去救驾!”里面的人拿着枪出来,他们支持由姬大盗,但是并不想管这件事情,不然他们早就因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救援了。
“准备!”一个人指挥着支援由姬大盗的三百多人,他们把枪口对向天空,抗议的人一心想要推翻由姬大盗,无暇顾及后方的镇压者,“鸣枪警告!”
三百把枪齐鸣,枪声震天动地,成功震慑住了那一百多名反对她的海盗。那群海盗转过身来,发现桥上的三百多人的枪已经对准了这叛乱的一百多人。叛乱的人转过身来,迅速摆好了战斗阵法。双方在桥上对峙,缓冲地带仅有一米,组织者开始了谈判。
震慑方先警告道:“桥尼斯!你真的要这样干吗?他可是我们的老大,老大啊!”
桥尼斯激动地、气急败坏地说:“华盛顿!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没有这样的老大,不讲兄弟情义。即使她壮大了我们的人马。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想对自己的好兄弟开枪。”
华盛顿还在劝说:“我也不想对自己的好兄弟开枪。放下枪,如果你再如此负隅顽抗,你知道的,为了捍卫老大,我们可以不顾一切代价。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弟兄,内讧了打起来不好。”
桥尼斯站到了第一排人中间,拿出了手枪,跟着前排的人蹲下,还没等华盛顿反应过来,用反对派都听得懂,但是震慑方听不懂的索马里语说:“我们没有这样的老大,根本没有兄弟义气。为了捍卫我们的兄弟义气,我们只有向这群支持派开火。现在,我不要你们把他们当成家人、兄弟、朋友,我要你们把他们当成敌人。我们为了老大在所不辞,这是忠义。我们将会死得非常荣幸,名垂青史。开火!”
枪声响起,自动步枪不停地退弹壳。华盛顿首先被乱枪打死,前排的人避之不及,只有死路一条,后排的反应过来,赶忙找到隐蔽的地方。开始反击。由姬大盗在混乱的人群中,打开窗户用滑翔伞逃跑了。双方的成员浑然不知,还在进行巷战(双方都想着绕后,迂回给对方造成包围之势消灭对方的势力,所以造成了原本只在办公室门口的战斗扩散到了整艘木筏,而木筏上的通道很多,才会造成巷战)。
李荔坐在牢房里,捂着耳朵:“好吵啊。他们是打上了吗?”
我在牢房门口,可以透过窗户看见三楼的人正在大战:“喂!你们快来看,还真打上了。”
他们全都凑上了窗口,只见桥上子弹来往,积尸成山。而这座山的重量太大,桥面断裂,尸体全部都落了下去。正在我们看得热闹的时候,一颗子弹打到了玻璃上,万幸,玻璃并没有因为子弹的冲击破裂,而是弹头有半段身躯镶嵌进了玻璃里,而以此为中心,一条条裂纹呈放射状散开。
我们摸了摸弹头,还有温度。一群人已经打到了这边,牢房外响起了阵阵枪声。我们害怕被误伤,没有再继续看戏,纷纷蹲下去抱紧了头。
几分钟过后,门外的仗打完了,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我们继续探出头来看,支持派的几人正举手抱头,他们投降了。最终,他们还是被乱枪打死。我们正在为他们惋惜,身为战俘,死得如此憋屈。我转头看向牢门,牢门开了一道小缝隙——门锁是从外面上的——他们的子弹把门锁破坏了。
我激动地随便拉了一个人:“喂!牢门被他们打坏了!”那个人赶忙挣脱开我的手,我转头一看,张美玲正在惊恐又反感地看着我。我赶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李荔听到的我的大喊,过去打开了门。门外躺着十二个支持派的尸体,我们捡起他们散落在地上的枪,收集了一些子弹,小心翼翼地弓腰在木筏上游荡。
木筏上,尸体随处可见,战况惨烈。整艘木筏虽然有枪声,但是比起之前的大战,枪声已经小了很多,稀疏了许多。渐渐地,船上没有了枪声。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这座曾经战斗惨烈的大桥上,这座桥的两旁的尸体都已经堆积如山。
李荔四周环视了一下,说:“看来这里是没有活人了。”
我们在木筏上四处搜寻,没有找到一个活人。在甲板上,我们看见了两个人:他们手中都握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