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只有两名警察看守,怎么会不作妖呢?
中午时分,一名警察为我们送午饭,面包和一点黄油、果酱。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脱下了警服,穿上了一件白色西装,系了红色领带,胸口还有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你是要去约会啊?”旁边那名警察调侃道。
“我要去和我亲爱的玛丽参加船上的晚会。晚上就麻烦你看守了。”
“好的。”
他伸手进来把午餐递给我们时,李荔突然揪住他的领带,然后跳起,双脚踩在铁栏杆上,又猛地一蹬,一拉,对方的头重重地磕在牢笼上,当场昏迷过去。巨大的动静和盘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在一旁抽着烟斗的另一名警察。他把烟斗扔到一旁,拿出警枪警告我们,与此同时,我们也抢了那名警察的警枪。
“给你。”李荔说着,把枪交给我。
我接过,顺势瞄准了他,气氛陷入焦灼。双方都在互相警告:
“把枪放下!(放下枪)。”
“不要试图抵抗,(你们赶快把武器放下)现在就剩你一人了!”
“啪”!一声枪响过后,对方的手枪被我的子弹炸膛,滑向一旁。我又用一发子弹把手枪击飞,离他有十万八千里。他捂着手,瘫坐在地上。李荔从倒下的那名警察腰间搜到了打开牢房的钥匙和两副手铐,我们走出来包围了他,并给他的左手铐上了手铐,手铐的另一端铐住了牢房的铁栏杆。另一名警察也被我铐上了手铐,以同样的姿态。张美玲搜走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手铐的钥匙后,我对他说:“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我必须要这样做,不过不是越狱,重获自由的原因。”
李荔安排道:“李旻烨,你留在这里看守这两个不省油的灯,其他人,去甲板。”
我们顺着一个木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人潮人海,有达官显贵,也有平民阶层。看着这些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你们怎么在这艘船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去,讲话的人正是华盛顿警探,他穿着浅灰色外套和裤子,擦得锃亮的皮鞋和一个蓝色蝴蝶结,头上还涂了一点发胶:“你们不应该在伦敦监狱吗?不对。你们应该是要被发配到加拿大吧,只是在这艘船上解决了看守你们的警察,然后出来自由活动。”
我皱皱眉,问道:“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就像福尔摩斯啊,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说:“你的手上有火药的味道,我的鼻子很灵敏,还有你们衣领上、鞋子上都沾到了一点黄油,裤脚上还有一点苹果酱,总不可能是吃饭吃得很厉害,沾上去的吧。还有呢,那个小女孩腰间鼓鼓的东西我没猜错应该是手铐的钥匙吧?轮廓都显现出来了。”
被他识破,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应该不会声张吧,毕竟我们是在为你们警方办事,你声张了顶多就可以升个职。”
他耸耸肩,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警探了,我已经辞了工作,准备移民美国。你们,开膛手杰克和那两个被你们绑架的警察的事,我管不到了,随便你们对那两个警察怎么处置吧。”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人潮人海之中。
“接下来你要从哪里查起呢?”张美玲问我道。
我回答:“你认为呢?这封信是那名警察交给我的。”
张美玲说:“我和你一起去。”
李荔说:“那你们去吧,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你。对了,枪给你。”他拔出那把转轮手枪递给我。我接过枪,插入腰间,和他们抱拳告别后,重新回到关押我们的地方。这地方是甲板底下的一个船舱,里面特意设有三个牢笼,是供警察们押送需要流放的犯人的。这个船舱外是一条走廊,两旁挂起了本生灯,使它还算亮,走廊四通八达,既有可以到锅炉房的路,也有可以到甲板和其他地方的电梯。除了这个关押犯人的地方和一些下等舱乘客居住的房间以外,还有一部分房间是用来储存航海所需的各种物资的。
我轻车熟路地绕回关押我们的地方。
传信的那名警察已经醒来,他一见到我就怒吼:“快放我们出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我不予理会,只是问他: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他开始什么都不说,憋了半天,才对我说:“你认为我有可能会告诉你们吗?”
我暗示性地问道:“你们的警枪,哪去了?”
他突然认怂:“别,别。我们都招。这封信是一个男人递给我的,在餐厅的时候。当时我正在吃饭,他就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过来,丢下信就走了,我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正脸。好了,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吧,快点。”
张美玲回复道:“你想想可能吗?”
“哦。我明白了,我会去调查的,至于松绑的问题,还是等这艘船靠岸再说吧。”
“喂!喂!快回来给我们松绑啊!喂!”另一名警察冲我嚷道。我全然不理会他们的这些抗议,开始边走边认真地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