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这番话,让我们变得毫无头绪。
没办法,我们只能无所事事地等待了几天,九月八日如期来临。我看着地图,带着众人来到汉伯宁街29号——一名老马车夫家——第二个事发地点。
我们躲在四周,虽然无法在被害人被害时上前阻止,但是至少能够在凶手行完凶后,能够立刻追上去。如果这名凶手和被害人是熟人,甚至还可以缩小调查范围。
果然,到凌晨四点四十左右,开膛手杰克拖着一个黑影,翻墙进入马车夫家的后院。
“他的力气好大……”李荔正在感叹,耶和华立刻禁锢了我们行动。
我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动作:背着一袋看起来很沉重的麻袋翻墙进入马车夫家的后院,从麻袋里拉出令人恶心的尸体,之后带着麻袋再次翻墙离开。
“第一次案发地点居然不是这里!”我很震惊,同时追了上去,“杰克,别跑。”开膛手杰克看见我正朝着他匆匆跑来,转头向一个拐角跑去。伦敦城白教堂地区的路他好像轻车熟路,没一会儿就轻而易举地将我甩开了。
没办法,我只能回到马车夫家。
“事情好像变得有点有趣了呢。”张美玲看着慢慢走来的我,笑道。
“是啊。开膛手杰克的第一个行凶地点居然不是在这里。我们好像用上帝视角看到了苏格兰场当年没有调查到的东西。”
“看样子那名马车夫应该要发现尸体了,我们该走了,剩下的调查交给苏格兰场的警察吧,我们也不能帮到什么忙。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调查一下第一犯案现场在哪里。”
“开膛手杰克所犯下的最著名的案件,原来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完成的。”
早晨,勤奋的马车夫正准备出门工作,他来到后院,准备弄弄马槽,果然,他发现了那具已经被开膛破腹的尸体。苏格兰场的巡警马上被马车夫叫了过来,附近警署的侦探也赶到了现场。我们则躲在暗处,默默盯着他们的行动,同时在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苏格兰场的警察来得好慢啊,这个时候明明都有汽车了。”李荔吐槽道。
我说:“没办法啊,十九世纪末英国的经济不景气,克扣了大量的军费和警察的费用,现在一个警署顶多有两辆警车,多一点的可以有三四辆。”
张美玲看着正在忙碌的侦探,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太过于被动了,只能等凶手犯案,但是不能提前知道然后阻止。”
我回复她道:“五个被害人都是妓女,游荡在白教堂地区的大街小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们。而且现在我们唯一的怀疑对象也被那个小警察给打消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是断案的时候最糟的情况,只能在被动中找机会转成主动。”
张美玲思考一会儿说:“我倒是有一种方法把转换一下被动和主动。杰克不是在九月二十五号寄信到中央新闻社吗?我们也许可以每天去中央新闻社门口等着可疑的人送信来。”
我也发现一个点:“我们已经两次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他的案发现场,而且刚好能发现他犯案,就像福尔摩斯雇佣的贝克街小侦查队。开膛手杰克是那种比较警惕的凶手,他肯定已经注意到我们了,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犯案就变成被动了,万一我们哪天真的逮到了他。估计接下来要对我们动手了,我们先想想办法怎么防身吧。”
“唉?我的兜怎么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李荔说着,手向包里伸去。他说着,我们才反应过来,从刚才张美玲的发言开始,我们的包就变得有些沉。摸摸里面,丁零当啷金属的撞击声勾起我们更大的好奇心。李荔抓住一把,拿出来一看——全是钱——我们现在急缺的珍贵的英镑,还有二十多枚用处比较大的法郎。我们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放在地上,整整一千二百英镑,还有二百法郎,也就是一千二百英镑加上二十英镑,我们现在的钱共有一千二百二十英镑
“耶和华,你这是知道我的意思了呀。”我看向天空,自言自语喃喃道。
李荔听见我这番话,问道:“所以你要干什么?”
“gun.I’ll buy a gun.A pistol.”我用英语回答他。
“什么意思?”他皱起了眉头,歪着头问我。
张美玲替我回答:“他要买手枪。‘pistol’,‘手枪’的意思。”
我们来到一个黑市上,从这里买到了八支手枪和八十发子弹,一千二百二十英镑刚好花完了。八支转轮手枪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安全感,我们有勇气分开调查各种事情。我们来到大街上,腰间鼓鼓显现出一副枪的轮廓,为了掩饰我们腰间的手枪,我们纷纷把手插进裤兜,嚣张地在街上走着,当时的气氛就差着一根烟来烘托。从车水马龙的大街进到一条黑暗的小巷。巷子里,有几个女人衣衫褴褛,姿态妖娆,还有一些儿童靠着墙抱着腿,埋头抽泣。他们对我们不感兴趣,正当我们快要走出巷子时,一个男人叫住了我们:“喂!前面那八个小孩!”这立刻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李荔的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