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专心扒着碗里的米饭,很少吃菜。
薄夫人见状,关切的询问她,“是不合胃口吗?”
秦酒摇摇头,“没有。”
“尝尝看这个,很好吃的。”薄夫人将菜转到她跟前,“这是我们家厨师新开发的一道菜品。”
秦酒勉强的夹了一点,只是抿了抿。
“嗯,很好吃。”
薄夫人见状,眉眼都是笑意。
薄司年眼尖的发现秦酒并没有吃完那鱼,甚至还偷偷的拿了纸巾悄悄吐掉,并攥在了手里。
他挑了挑眉,眸色沉了几分。
“念宝开始上学了吗?”薄擎天突然开口问她。
秦酒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回道:“还没。”
才三四岁,而且患有心脏病,学习的事情在她看来还不是最重要的。
“生病归生病,但学习还是要的。”薄擎天沉声开口,“回头,我让人张罗一所合适的学校,先让孩子上着。病可以慢慢治,学业不能耽误了。”
秦酒闻言,想也没想就道:“我觉得以念宝目前的身体状况,没必要。”
薄擎天不悦的扫了她一眼。
不过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换成了一句妥协:“那就安排个私人家教吧。”
秦酒:“……”
她侧目看
了一眼一旁全程不搭话的薄司年。
忍不住抬脚,踩在了他的脚上,示意他出面解决掉这个事情。
结果薄司年只是和她对了一眼,并不作声。
秦酒:“……”
“怎么,不可以?”薄擎天没有得到秦酒的回应,便继续问。
秦酒知道薄司年不会帮腔了,只能应道:“等念宝再大一些吧,现在他也有自己看书,能从网上自学。”
“那怎么成呢,已经四岁了,该学的还是要抓一抓。”这下,薄夫人着急了,“薄家的子孙不能落人之后,明天我就去物色私教。”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自己如果不圆一下场的话,秦酒很可能在餐桌上和自己丈夫吵起来。
这个儿媳妇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打的人。
薄夫人余光偷瞄着薄司年跟秦酒。
刚才两人的小动作,她岂会没看到?
自己儿子能忍着不爆发,可见这位秦小姐还是有点本事的。
晚餐结束后,薄夫人硬是让秦酒陪着自己聊天。
薄司年生怕秦酒口无遮拦,索性也跟着留了下来。
“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薄夫人开口赶人。
“忙完了。”薄司年随手拿起一旁的报纸,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
。
薄心跟薄霄见了,识相的离开,不掺和。
“你目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薄夫人询问秦酒。
秦酒想也不想的回答,“修车的。”
薄夫人一愣,“修车的?你不是财经专业的吗?”
秦酒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学的是财经,做的是修车。工作是看喜不喜欢,跟能力对不对口,跟所学专业无关。”
“所以,你现在真的是做的修车行业?”薄夫人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再度确认。
秦酒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薄司年这才掀了掀眼皮,淡淡的扫了秦酒一眼。
秦酒对上他的目光,顿时计由心生。
“薄夫人要是不信,可以问一下苏小姐。”
薄夫人皱眉,“苏青?”
“嗯,我跟苏小姐刚签下了合约,她家的车子都由我来负责检修。”
秦酒故意搬出了这件事来,不忘拉薄司年下水,“这个事情,薄先生也知道。”
薄夫人诧异的看向自己儿子,“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薄司年合上报纸,语气淡漠:“那是个汽修厂,秦酒跟她朋友合伙开的。”
薄夫人一听,比刚才更显诧异,“合伙开的?那不就只是个股东?”
她将视线转向秦
酒,明显意在求证。
秦酒浅笑点头,“嗯,合伙开的。”
心里却疑惑着,她跟宋甜合伙这件事情薄司年是怎么知道的?
她出资的部分并没有在工商显示的。
准确来说,她就是个隐形股东。
随后一想,兴许是汽修厂的员工说漏了嘴。
“那你这手是因为修车给伤的?”薄夫人看了一眼她的手,“我听家里的医生说你缝合了好几针呢?伤口还挺深的?”
秦酒弯唇,淡幽幽的回了一句,“被人砍的。”
“什么?”薄夫人顿时震惊不已,“现在这个世道,还有人干这种事情?”
随后又问,“那人抓到了?”
“被警方当场击毙了。”秦酒回答,“身份还在调查核实,警方带我认了那人,但不认识。”
薄夫人又看了看她胳膊上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