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也上前纷纷表示,是忠义郡王假传圣旨叫他们来的。
皇亲们不说,大臣们心里可是苦不堪言,往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休假,今天一大早就被传去上朝,好不容易挨到散 了朝,还没到家,又被人叫这儿来了。
他们是真不想来,可是忠义郡王打的是皇帝的旗号,他们不敢不来。
他们在门外的时候,好些人就听清了老妇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悔得肠子发青,头脑发昏,只盼着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的好。
东方晟冷冷看着得意洋洋的东方智,嘲讽地说:“父皇给你起的名字可真没错,果然是很配你。”
东方智得意一笑:“那是,父皇早就发现了。”
“发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最缺的就是脑子。”东方晟嘲讽道。
东方智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你别得意,你现在可是大辰的罪人。“
一个御前侍卫进来禀报:“回陛下,登闻院周边被北城兵马司的人包围了,皇宫也被人守住了所有出口。”
东方晟看向东方青云,说:“朕以为你是东方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儿子,才让你当这个北城兵马司统领,没想到却给了你便利。”
东方青云收起自己眼中的得意,换上谦卑的样子,低头说:“陛下英明。”
“朕很想知道,调动人马的另一半虎符是谁给你的?”
东方青云神色一变,说:“陛下不如先审审现在的案子,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吧。”
东方晟冷笑,往小太监们已经布置好的大案桌前一坐,说:“那就如你们所愿,给朕审。”
宫中太监和御林军有条不紊地分列两边,接替了衙役的工作。
裴行简站到东方晟一侧,说:“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还不速速道来。”
被逼吃瓜的众大臣们此时心中对裴行简无比佩服,别看人家中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人家这胆子,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还真敢审这案子,难道不知道,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吗?
老妇举着血书说:“奴婢原昭阳殿宫女且歌,状告当今圣上,不顾人伦,胁迫庶母,诞下奸生子寿王东方晗。
并且威胁已逝纯太妃篡改遗照,窃取皇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奴婢有纯太妃娘娘临死前亲手写下的血书一封作证。”
昭阳殿,就是纯太妃生前和寿王住的地方。
这个老妇正是纯太妃的贴身大宫女且歌,是自小就在纯太妃身边伺候的人。
纯太妃临终,把身边 的人全都放出了宫,特别是与她情同姐妹的且歌,纯太妃给安排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读书人,还准备了一份不输小官家女儿的嫁妆。
东方弘性子最是火爆,听了老妇的话,气得想拔刀上前,直接结果了这老妇人,被东方晟一个眼神制止住。
裴行简偷偷看向东方晟,见对方微微点头,才说:“把物证呈上来。”
江得海取了血书,在东方晟面前展开。
东方晟脸色一变,因为这字迹,的确是纯太妃的,只是这内容,也的确是在控诉他如何强迫她,她又如何内心煎熬,想要把真相公诸天下。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东方晟心里很清楚,但为什么会有这样字迹的血书?他实在想不通,难道是有人伪造?可伪造如果能让字迹这样像,连他一个看惯了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与此同时,东方智让人给每一位皇亲和大臣都分发了一页纸。
众人一看内容,皆是惊恐地看向东方晟。
东方智叉腰得意地说:“诸位,你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就是那血书誊抄来的。诸位不知,本王看到这血书之时,也跟诸位一样震惊,甚至是痛心疾首,咱们这位皇上,我的好皇兄,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大皇子东方弭看完,气得红了眼,说:“忠义郡王,你这样污蔑天子,颠倒黑白,非君子所为,不忠不义之人明明是你。”
东方智掏了掏耳朵,说:“翼王不相信也正常,若是皇兄不窃取皇位,又哪来你们这些皇子,王爷,哪来你们的荣华富贵?”
东主弭气得发抖,指着东方智想要骂人,却半天骂不出来,还想说什么,被东方时拉了一把。
东方时笑着说:“不过是一封很可能是伪造的血书,就想要判当今皇上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不知七皇叔手中还有哪些证据,不如一并拿出来,也让我们好好开开眼界。”
东方智哈哈一笑:“本王早就觉得安王侄子在众皇子中才是最聪明的,可惜了你母妃宁愿不要你们兄弟做皇帝,也不肯牺牲一个,要不然,现在说不定就是你当太子了。”
东方时面色不变,说:“七皇叔好眼光。”
东方弭和东方弘齐齐瞪了过去,心中觉得自己是看错了这个吊儿郎当的弟弟了。
东方时耸耸肩,向他们眨眨眼。
显然两兄弟都没接收到东方时的意思,只是用更愤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