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气势不能少,万不能让他压在你头上。”
上门女婿的身份,他非得给那小子坐实不可。哪怕以后和离,哪怕那小子以后是越国君王,那也是他们家曾经的赘婿。
他手往柜子上某个地方那么一按,柜子旁边的一块地板兀地移开,露出一个箱口大小的洞。洞下面是一个箱子,箱子古朴无华,上有锈斑的铜锁封口。
起箱,开箱,满屋子飘散着纸张的霉味。
原来是一箱子的书。
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书,嘴里嘟哝着幸好没坏之类的话。从那些书的纸张来看,应该都是老物件,其书名更是生僻冷门,想来都是一些孤本旧物。
这些东西,禇容不感兴趣。
“这些原本是我准备的聘礼,现在给你当嫁妆。”洪杰一边查看一边说道,神情带着几分落寞。
当年他打听到公主殿下最是喜欢收集孤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原本想着亲事定下之后送出去,没想到却发生那样的事。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
好在他还有个女儿,且这孩子还是公主殿下的骨肉。
禇容听到他这话,心下思量开来。如果她记得不错,当初爹想娶的人正是母亲,所以这些书原本是准备给母亲的聘礼。
“我母亲喜欢旧书孤本?”
“是。”洪杰面带苦涩。“原本她的东西也会留给你,倒是省得折腾了。”
“我不要。”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禇容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翻着其中一本书。“我又不喜欢这些东西,你留给我也是瞎子白费蜡。我娘现在是单身,你也是单身,不如你再试一试,指不定这次能得偿所愿了呢?”
她挤眉弄眼,意有所指。
洪杰脸微红,却是没有生气。儒雅清俊的面上难得有些不自在,羞涩的神情与毛头小子一般无二。
禇容看得是连连称奇,他爹这辈子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花街柳巷擦身过,那些老鸨龟奴们的拉扯纠缠也没让他红过脸。身为一个算命先生,那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人鬼鬼的不知见过多少,哪次不是天花乱坠地将人一通忽悠,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气都不带喘的。
怎么一提到亲事,这老头竟然害臊了。
“爹。”
“你这丫头,作甚打趣你爹。”
“我没有打趣你,我是认真的,你难道不想?”
“我想有什么用,你娘…她肯定已经把我忘了。”
这么多年了,公主殿下怕是早已忘了他洪杰。
他当初不辞而别,连句解释都没有,公主殿下对他必定心中有怨。如今他不是什么凤翔才子,也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地位,他拿什么求娶?
禇容明白他的顾虑,道:“我觉得我娘应该没有忘记你,她心里或许也还有你。你现在是落魄了,没钱没地位也没权势。但那又如何,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就是你手里最大的王牌,有我这张王牌在手,你还愁拿不下我娘!”
“你别掺和…”
“我不掺和,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如果那袁郅真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英雄,那我还会有所忌讳。如今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凭什么让我娘为了他那样的人继续守着。你难道不想给我娘幸福吗?你难道不想让她快乐吗?”
洪杰哪里不想,那可是他年少时的梦,亦是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执念。
知父莫若女,禇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头有贼心,但是没贼胆。她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
“禇正道,你要相信自己,冲吧。”
正在这里,竹香来报说是太子殿下送了东西过来。
禇容心里正纳闷,他们刚回来不久,萧桓为什么突然送她东西。出去一看王信手里抱着的那盆莲花,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四片大荷叶,还有两片未开卷的新芽。其中三朵花苞,一朵将开,两朵尚小。将开的那朵最为亭亭玉立,微微透着粉色。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天这么冷,除了世家的温室暖房,几乎不可能找得到。
无缘无故送她花,而且还是白莲花,由不得她不多想。
“我家殿下说了,郡主您最喜欢白莲花。”王信说着,将花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