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
手下不是不想急着回话,而是被耿祺身上发生的变故给吓到了。
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身上的红疹子都不见了,原来已经流脓化水的毒疮也结痂了。
这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药效来得这么快。
陈中裕掀开沈大夫对着那头喊:“你小子赶紧给老子回话,耿大人到底咋样了?”
手下回过神来,急忙兴奋的朝陈中裕和沈大夫喊:“将军、沈大夫,好了,都好了!”
“咱们有希望了!呜呜!”高大的汉子喜极而泣,趴在窗边嚎啕大哭。
“大人身上的红点子都没了,原本化脓流水的毒疮也结痂了,气色看着极好,呜呜!咱们算是死里逃生了!”
陈中裕闻言呆若木鸡,这是....
这可是荆姑娘的大恩大德啊!
沈大夫跌坐在地上,半晌老泪纵横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老夫家族时代行医,纵横杏林数十载,自以为歧黄之术也非常人能比,不成想,世间竟还有如此高人!”
老头呜呜咽咽一阵子,又拽住陈中裕道:“你给我说,这高人眼下在何处?王爷又是打哪里寻来的?老夫定要去讨教一二!”
陈中裕不耐道:“您老真是,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耿大人好了,还有那些喝药汤子的小子们呢?您老赶紧给瞅瞅他们咋样才是正经事!”
“对对!得赶紧将他们治好,回头向王爷复命时才有脸得见高人!”沈大夫一抹脸,又急忙问那几个小子情况。
那边赶紧回道:“小子们身上好的没耿大人那般快,可眼见着红疹子和毒疮都好了不少,除了一两个还有点发热,其他人都已经好多了!”
“神人啊!真乃神人临世啊!”沈大夫感慨不已,对那位高人越发膜拜。
“快快,将每日进展消息给王爷传递过去!”
三日后,澹台凛出现在了朝堂上。
“这是孤遍寻良医,从夙溟楼买来的方子,手下已经有人服用过,证明此方有用,着人安排下去推广吧!”
老皇帝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抓:“老九啊,朕就知道你平日清冷,遇事不含糊,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你放心,这买方子的钱回头朕让户部给你,你于国家社稷有大功,朕不能让你白吃亏!”
澹台凛不置可否的站在那里,那小财迷成天都为钱发愁,这钱不拿白不拿。
天下苍生?哼!
要不是她有此念,他才懒得管这些,天下死绝与他何干?
户部尚书徐大人皱眉道:“陛下,瘟疫汹汹,天下危在旦夕,这夙溟楼不但不扶危救众,反而趁火打劫,若此例一开,将来人人效仿,不思报国,反而挟恩图报,可是大大不妙啊!”
萧致宗也跟着附议:“陛下,徐大人所言有理,夙溟楼作为黑白两道魁首,国家危难之际,不思报效国家,反倒还讨要银钱,属实可恨!”
继而又有几人出言,纷纷谴责夙溟楼不顾大义,将来恐成心腹之患。
老皇帝垂眸不语,只顾摩挲手中扳指。
萧致宗等人群情激奋,许久不见老皇帝与长陵王出声,慢慢也开始不敢吭声。
殿内一时变得寂静的近乎诡异。
许久之后,魏王才小心翼翼打破沉默:“父皇,九皇叔,这夙溟楼要如何处置?”
老皇帝依旧不吭声。
澹台凛看着魏王似笑非笑道:“老四,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呢?”
魏王迎着澹台凛的目光,心底没来由一阵发寒,一时嗫嚅不敢出声。
白长河不耐出列道:“陛下,两位王爷殿下,如今到底是追究夙溟楼重要?还是遏制外间瘟疫重要?”
“夙溟楼本就是生意人,自来银货两讫才是正理,各位大人是想翻脸不认人还是想不给钱?”
“诸位心忧天下万民,说得是慷慨至极,这么些时日了,咋就没见过那位大人寻个大夫,或是出门过问一下城外灾民?”
户部尚书徐大人愤而出言:“白长河,你这是强词夺理,瘟疫要救治,可任由夙溟楼这般坐大,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长河还要再说什么,却听长陵王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尚书大人便去剿灭夙溟楼吧!”
“十日为限,不知够不够?
徐大人一顿,随即醒悟过来:“王爷,下官乃户部尚书,夙溟楼之事不在职责范畴内,剿灭夙溟楼,自然不能是下官前往!”
“大人嫌十日太多?那就七日吧!”澹台凛看也不曾看徐大人一眼,兀自下了决定。
萧致宗只觉两股战战,不敢抬头。
魏王忍不住出言道:“九皇叔,这事不属户部范畴,当由都察使那边出面!”
澹台凛轻拂衣袖:“若是他一人不足担此任,老四可以与他一同前往,萧大人亦可!”
“孤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