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带着二十个汉子们摸到了小溪边,汉子们远远听着小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个个都是激动不已,然后凑上前一看,个个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有人捂住嘴就要吐了。
就在荆梨回去叫人这段时间,溪边的人已经烧开了锅,肉香味也顺着风飘了过来。
如果没有那锅边残留的断肢与头颅,他们一准会以为这就是人家的惬意生活。
一个孩子跪在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娘,就被一个不耐烦的汉子提刀砍掉了头,如同杀死一直鸡仔那般随意,可见他们并非第一次这样杀人了。
余下的妇人紧紧捂着自家孩子的眼睛,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多看一眼。
荆梨环视众人:“这下明白为什么我怕你们不敢动手了吧?”
汉子都是一脸的心虚,他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看见这场景,胃里不停的翻涌,偏偏情况不允许又生生压了下去,可荆梨一个姑娘家却能面不改色,真是惭愧得很。
荆正海家的二儿子荆大富后知后觉道:“他们....他们是在吃...吃....吃人!”
赵猎户的大儿子赵耙犁一拍他脑袋低声道:“你个憨货,才看出来啊。”
王大龙喃喃道:“难怪阿爷那会子脸色不对,这说出来不得吓死人啊!”
心里嘀咕着又不免去看荆梨,这妹子胆是咋长的啊,这么个场面她愣是不见半分恐惧。
铁匠家的铁生叔开口道:“阿梨,咱们现在动手吗?”
荆梨四下观察了一番:“大龙哥带两人从前边下去,铁生叔带人从右边下去,我带人从中间下去,咱们合围包抄。”
“各位叔伯大哥可得记住了,这是一群毫无人性已经沦落到吃人的,咱们下去要快,见人就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要是等他们回过神来,那死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汉子们俱是心中一凛,纷纷攥紧了手里的长刀,暗自在心里给自己鼓气:不怕不怕,咱就当是那山上下来的财狼,不把他砍死就得吃了咱!
溪边的十几个汉子在那大声的笑闹,不时嬉笑着扒拉几个妇人,那几个妇人抱着孩子木然没有反应。
突然从溪边的草丛里冲出了几个人,举着长刀见人就砍,靠草丛边的汉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砍掉了半个脑袋。
荆正海的二儿子荆大富下手就砍掉了半个脑袋,脑浆子血沫子给他喷了一脸,当时就给懵住了。
溪边的汉子也开始反应过来,操起家伙就过来,铁生叔一把扯开还在懵逼的荆大富:“你他娘的还犯傻呢!”
荆大富回过神开始啊的一声砍杀起来,那边的人也跟着过来了。
溪边的人刚聚集过来帮忙,背后就遭人下黑手,王大龙咬牙一刀砍在一个汉子的胳膊上,那汉子吃痛回头见后面也来人了,拿的武器还是精心打造的,赶忙大叫:“大哥,咱们这是被人包围了?”
居中的老大是个身形魁梧彪悍的大汉,闻言没有害怕反而哈哈笑着:“娘的,怕个鬼,这送上门的肥肉不宰白不宰,男人肉不好吃,可没得吃时也能垫垫肚子!”
王大龙一听这话心里恐惧又带着愤恨,这也太残忍了,直接拿人当牲口呢!一股子怒气冲了上来,下手也开始发狠了。
没等溪边的人反扑,打中间又冲下来几人,打头的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溪边老大一看乐坏了,这一路上逮着的都是些乡下妇人,可没一个像这姑娘水灵漂亮,这个不能吃,得养着给自己当媳妇。
老大的白日梦还没开始,就被荆梨手里的弩箭一箭穿了心窝,倒在地上的时候,那脸上的笑都没下去。
老大死了,剩下的人也很快被荆家村的人给砍得七零八落,没个完乎人了。
不是死就是伤,断腿缺胳膊的躺了一地,荆梨赶紧吩咐人:“把人给扔边去,别污了水,咱们还指望着这水呢!”
众人赶忙将人一股脑的扔草丛里去,一番收拾之后,溪边就剩下七八个妇人和孩子了,那锅里还咕嘟咕嘟冒着泡。
那些妇人见这伙人一来就上手砍,只以为这又是落到一群财狼手里,可见这伙人只顾着打水挑水,压根就不理会她们,心里稍稍缓了口气。
王大龙等人跳进溪水里就想洗澡,铁生叔干咳了两声,王大龙和几个小子才想起来,这还有个大姑娘呢,一时也是有些尴尬。
荆梨不以为然道:“非常时期,还讲究那些做什么?叔你们留两个人看着武器放哨,其余人去下游好好洗洗凉快一下,我也要去上游洗个头。”
王大龙他们急忙跑到下游噗通跳进水里,四月的天虽不是很热,可天太旱了,地上就没一丝水汽,愣是比往年热了好几分。
荆梨也走到上游解开头发,拿出空间的洗发水好好把头洗一洗,再不洗估计都要长虱子了,可惜情况不允许,不然她都想洗个澡来着。
刚清洗好头发,正在撸着发梢的水,就觉得身后不对劲,长年作战的敏觉,让她在身后之人靠近之时,手里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