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字,有借据为证。你怎能颠倒黑白?”
“哪儿有借据?纯属无稽之谈!”张德财语气笃定。
梨落早已把柳文杰的借据毁掉,怎么可能再拿出借据来?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是什么?”
陶恒气定神闲地从怀中掏出信封,将信封中的借据拿到张德财眼前,抖落了两下。
多亏三姑娘提前留了一手,将这借据调了包,被梨落毁掉的借据是三姑娘临摹写下的。
真正的借据是大姑娘转交给自己的。
张德财彻底傻眼,梨落不是说借据被酒水浸湿了吗?这个梨落,竟敢欺瞒自己!
“快说新粮被你运到何处去了?”陶恒收起借据,也不再多废话。
眼下只有寻到新粮的下落,才能救出柳文杰,不然柳文杰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张德财搬出郑涛江做挡箭牌,“这都是郑刺史的意思,我是真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郑刺史?”
“拿郑涛江吓唬我?”陶恒岂会被他唬住,意有所指道:“别忘了,这凉州城乃至整个西北,还有位真正的主子。”
张德财心知肚明陶恒说得是谁,自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无比尊贵的西凉王。
张德财眼珠子一转,“运粮的队伍……往,往东去了。”
“往东?”
陶恒揪着张德财的衣领往外走,“那我们就去东边寻,何时寻到了新粮的下落,何时再回来。”
张德财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拍脑门道:“我记错了,是往西去了!定是往西!”
陶恒冷哼一声,松开手,“做人要坦诚些,商贾的名声都是被你们这些奸商给败坏的。”
陶恒往外走去,张德财暗自松了一口气,愤恨地看着陶恒的背影。
陶恒忽地脚步一顿,侧脸看向张德财,幽幽道:“张大掌柜,不知你今日可见到令郎了?”
说完后,陶恒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张德财差点跌坐在地上,听陶恒的话意……莫非儿子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