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草儿这个好徒弟在,不一会儿就把李明达的事情给抖落干净了。
帝嫡三女晋阳公主,天天来着师父,还要嫁给师父。
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一大半都是公主从宫里送出来的。
这下所有人都不澹定了,纷纷诧异的看向他。
陈妮儿激动的道:“老三,草儿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娶公主了?”
在他们看来娶公主是比封侯还要大的大事儿,事实上还真不好说。
其实陈景恪也在考虑,如何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现在草儿先给抖落了,也就顺水推舟的道:
“这次将你们请到长安,就是为了和公主的婚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妮儿激动的捂住胸口,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弟弟要娶公主了,以后咱们也是皇家的亲戚了。”
他的父母兄长也同样惊讶。
不过当得知是叫他们过来主持婚礼的时候,他父亲陈老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决定就好,不用问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懂,要是做的不好,还给你丢脸。”
这其实是百姓的普遍心理,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
更何况现在还要和皇家打交道,他们害怕是很正常的。
陈景恪很清楚他们的想法,就安抚道:
“放心好了,有专门的官吏告诉你们该做什么,你们依言而行便可。”
“对了,之前是不是有个女官教导娘礼仪?”
他母亲期期艾艾的道:“是有这么个女官,规矩多的吓人,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后来就和宣读圣旨的人一起走了。”
只看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干脆问自己姐姐道:“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官无礼?”
陈妮儿无奈的道:“女官倒是挺有礼的,也没有盛气凌人,就是规矩太多了。”
“咱娘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来干脆就躲着不见人家的面,那个女官没有办法只能走了。”
陈景恪也无奈摇头,这事儿真没法说。
既不怪他父母,也不怪人家女官。
只能说大家不是生活在一个圈子里的人,有些礼仪规矩无法交融。
吃过接风宴,大家也没有多聊,陈景恪就给他们安排好房间,让他们休息了。
其实也是无话可说,强行坐在一起就是尴尬。
反倒是陈妮儿和姜雨生两口子,主动找到他谈起了和公主的婚事。
陈景恪就大致讲了一下和李明达认识的过程,并重点说了两件事情:
“去年我回家,走之后给村里人都送了一份礼物……那个礼是她帮我送的。”
“还有那个女官,也是她派过去的……”
姜雨生说道:“晋阳公主之名我在老家都听说过,朝野交口称赞,三郎有福气了。”
陈妮儿高兴的道:“本来我还怕公主刁蛮,没想到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几人又讨论了一下此事,就把话题扯回到了老家。
自从上次他回乡,他们家就成了本地有头面的人家。
这次封侯之后更是了不得,一跃成为本县顶级奢遮人家。
更何况他母亲是县君,地位还在县令之上,就算到了州郡那也是和刺史平起平坐。
在这个礼法时代,谁敢欺负他们?
就算心中暗骂一声泥腿子土包子,表面也要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景恪最担心的其实是家人仗着他为非作歹,并且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这种担忧告诉了陈妮儿。
陈妮儿眼睛一瞪道:“爹娘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呢。”
“大有二有就更不敢了,谁敢败坏你的声誉,我用鞋底儿抽他们嘴巴。”
大有二有是他两个兄长的名字,他的小名叫三有,只是后来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大名。
陈景恪笑道:“有大姐在我能不放心吗。”
然后他又对姜雨生道:“姐夫想过出来打拼一下吗?”
“我在朝中还算认识几个人,别的不敢说,一个县令还是能帮你运作出来的。”
姜雨生明显很意动,不过最终还是摇头道:“算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做不了大官,在家乡当个主簿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家里也需要有个人看着,我要是出来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也不好办。”
“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小雷和豆芽他们两个带出来吧。”
陈景恪很是欣慰,道:“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家里就全交给你们了。”
“孩子们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好了。不过现在他们还小,过几年再送到京里来,我亲自教导。”
姜雨生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几年我会好好为他们开蒙,免得到时候一窍不通惹人笑话。”
陈景恪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