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也不卖关子,与左伯回到客厅,眼看天快黑了,该用晚饭了,便打发颜良去军中取些吃食与酒水,自己与左伯聊起造纸来。
“左先生,我有新式造纸之法,若工匠足够,可日产四尺宣纸十刀,也就是一千张,其纸张洁白柔软、浸润保墨、纤维细腻、绵韧平整,不知左先生,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左伯猛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陶应,他想看清楚,陶应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他是想知道陶应说的造纸之法是不是真的,对于陶应的招揽,并未放心上。
“陶郡守说的造纸之法可是真的?”
不怪左伯怀疑,自“蔡侯纸”出现,至今已近百年,纸张的改进虽然不断,可没有太大的突破,不然也不会至今书写工具还停留在竹简、绢帛之上。
“我的造纸之法,原料是竹子,所以这种纸也叫‘竹纸’。”
“此纸可以说,淡画不灰、淡泼浓、浓泼淡、诗有烟霞气,书兼龙虎姿。”
“当然,造纸嘛,最核心的工艺,无非就是制浆而已。”
陶应说得很随意,但直指核心,瞬间让左伯收起了对陶应的怀疑与轻视,陶应能提出造纸的核心,自然就不是无的放矢。
左伯甚至有些恍惚,陶应堂堂一个郡守,居然懂得造纸之法,这就有些匪夷所思。
“若左先生愿意替陶应做事,我愿意将新式造纸之法传授给先生,并在泰山郡,创办一个有数千人同时生产的纸坊,由先生管理。”
左伯听得心潮汹涌,热血澎湃,当即纳头便拜。
“左伯见过主公!”
“应得子邑,犹如神助也!”
陶应大喜,一把扶起左伯,对于陶应来说,千军易得,谋士、武将也易得,唯独如左伯、蒲元这般的“大国工匠”最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