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听到这句话,周惟卿喉结微动,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刚从崇文馆散学,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她卦铺门前。
他实在说不出口:“在下......”
室内忽然沉寂下来,宁扶蕊望着他玉雕成的侧脸,也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泛起几分怜惜。
宁扶蕊将酒葫芦举到他嘴巴前:“这酒滋味甚好,郎君真的不尝尝?”
周惟卿仍是不为所动地摇摇头:“不尝。”
宁扶蕊干脆收了酒壶,单手擒住他的肩头,整个人倾身凑上前去。
“真的?”
望着眼前倏然放大的一张脸,周惟卿有片刻的怔愣。
她脸上蒸腾着微醺的酒气,丝丝缕缕尽数融进他的鼻间。
他被宁扶蕊身上的酒气烫得头脑发晕,不禁伸手伸手推了推她。
太近了。
只见他的嘴唇吐出四个薄情的字:“娘子自重。”
宁扶蕊装作没听到,凑得更近了些,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
窗外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轻轻敲打着窗户。
周惟卿心头也像被雨淋了似的,挤成一团,粘腻潮湿。
宁扶蕊还犯着迷糊,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长得好漂亮。
她忍不住闭上眼,在他脸颊上极轻地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周惟卿颤抖着嘴唇,脑中“嗡——”地一声,心绪瞬间炸成团团烟花。
宁扶蕊醉醺醺的,趴在桌案上,兀自小声嘀咕着:“过了今晚,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了。”
一句话将自己的心绪暴露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