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珞琳起得特别早,她昨夜睡得不甚安稳,夜里似乎哪里有只小猫叫了一晚上,简直就是扰人清梦。
开门那一刻不料就与刚从新月房门出来的骥远撞了个正着。
骥远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也懂得发生了什么。
“你”
骥远一把将错愕的珞琳扯走了,只是她还是从半开的房门中瞧见了一地的衣衫,和那露在外头满是痕迹的玉臂。
“骥远,你疯了吗新月是爹的女人啊是爹的女人啊”
“我就算是疯了,也是他们逼疯的,父亲难道没有错吗他明知道我心悦新月,他一把年纪了偏要横插一刀,若不是这样,母亲怎会和离,他怎会丢官,我又怎会被人设局输光了家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珞琳不敢置信的看着骥远,仿佛这个兄长她从未认识过一般,他真的是疯了。
“站住,你想去哪儿”
珞琳的步子一顿,摇着头看着他,“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你疯了”
“我疯子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若是你还想许个好人家,那就牢牢地扒住新月这棵大树吧,我的好妹妹”
骥远的话让珞琳沉默了,是啊,如今她若是想要找到个好人家的话,那也只能依靠新月了。
虽然她已经不是格格了,但是她有个世子弟弟啊,那可是未来的端亲王,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他们可是嫡亲的血脉啊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好好管住你的嘴巴,好妹妹”
骥远威逼利诱一番,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毕竟昨天可是把云娃拿去抵了账,他今日能好好潇洒潇洒了。
剩下珞琳立在原地,思考着骥远的话,她觉得不无道理,她能不能有个好归属,就看新月的了
另一边,惊魂未定一夜的云娃在天亮时分终于在莽古泰的安慰下睡了过去。
得知云娃差点被卖到了青楼,他就恨不得冲过去把骥远给杀了,可是他不能,那边还有新月,还有他曾经的主子,心底想要呵护的人。
姜暮云一路风尘仆仆总算是搞定了江南那边的商家,回到了京城,她要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侵入,就连食盐啥的她都准备从沿海参一手了。
“东家的您回来了”酒楼的掌柜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他可是原来飘香居的老员工了,如今生意这么红火,他对姜暮云可别提多崇拜了。
“秋月姑娘的信件前个儿到了。”
一封牛皮纸做的信封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姜暮云一看,顿时心情就好了。
秋月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大洋彼岸,估计得停留个大半年了。
姜暮云估摸着他们的信件也是走了十天半个月才到的了,提笔就准备给她们回信。
“近日京城可有什么大事”
“自从董鄂妃薨了之后,那些个王公大臣就来得少了,估摸着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董鄂妃死了,那离顺治出家也不久了,康熙要上位了,她得抓紧时间了得在康熙崛起之前累积资金,到时候博个好印象啊
“其他的可还有什么事”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就是东家,您女儿珞琳小姐要出嫁了。”
“怎么回事”
原来克善入了学堂,这学堂可是专供大臣亲王之子上的学堂,里头的都是家世显赫之辈。
董鄂妃薨了之后,朝堂又因为顺治帝的事愁眉不展,所以学堂都暂时休沐了几日。
新月在珞琳的有意无意的话术影响下,觉得不能忽视了自己的弟弟,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办了个宴席,请了他的同学来小聚一番,当然是以学术讨论的名义。
然后不知怎的,荣亲王的二子就和珞琳滚了床单,还被众人发现了,这下子想赖账都赖不了了。
没办法,于情于理看在克善的面子上保和也要娶了珞琳。
不过,又怎么会明媒正娶呢,一般都是一顶小轿就抬进荣亲王府。
这边的小院子因为是丧期所以连红灯笼都不敢挂一个,院子珞琳也打扮妥当了,因为是妾,所以连大红的嫁衣都不能穿。
姜暮云来的时候,正看着新月一副为她高兴的模样,骥远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的出现让院子里的几人都有些惊讶。
“母亲”
“母亲。”
“夫人。”
姜暮云理都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了珞琳身前,眼神冰冷,看得珞琳心中发毛。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啊。”
“当然,女儿去飘香楼请过您,可惜您不在。”
珞琳似乎觉得自己马上就是荣亲王的人了,虽然是妾,但是她肚子争气的话,保不齐生个贝勒出来,到时候还不是母凭子贵了,所以在姜暮云面前腰杆都直了些。
“呵,珞琳,你倒是真的长大了,我就问你那保和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当真是要去给他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