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就能有气势,像她这样窝囊的性子就能去闹事”
别说百元香了,就是徐氏也不相信啊,百福儿煞有介事的开口,“乾元观是我们西南的有名的大道观,里面的道长皆是道法深厚,不知道多少人走多远的路也要去求上一求,当然,道长们也不轻易出手,我们百家经营多年道观才愿意和我们走进一些。”
说着走到几人门前,神神秘秘的伸五个手指,“我们每年出香油钱这个数。”
百常消看了看百福儿的手,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大着胆子压低了声音,“五百两”
“胆子小了不是”
百福儿眉尾一挑,“这个数哪里能让这些有真本事的道长亲自出面,五千两。”
嘶
几个人觉得牙酸,啥家庭啊,一年给一处道观就这么些银子
百福儿朝百元香说了,“你就说这符灵不灵吧”
被自己老娘一口一口窝囊的百元香下意识的点头,心里一阵火热,腿肚子却是软得很,她还没用符纸,腰杆子都觉得硬气了一点。
百福儿给了未苦一个眼神,未苦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张符纸走到百元香的面前,手指翻转那符纸无端就燃烧了起来,端的是神奇无比。
更神奇的是那燃烧的符纸脱手直接飞向了百元香,最后落在了百元香的肩头,不见了。
这
几个人觉得眼睛花了啊,不是眼睛瞪的老大是揉着眼睛,徐氏颤颤巍巍的嘟囔着,“神仙啊”
未苦一派高人风范,“福生无量天尊,此符已入体,一个时辰后效果会散去,切记。”
而后转身径直离开,深藏功与名。
百福儿再次默默给未苦竖起了大拇指,扭头问了百元香,“有没有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感觉身子里的底气是越来越足,就想好好的去找杨家人理论”
大家都站在太阳底下,暖洋洋是肯定的,但百元香就是觉得格外的不同,觉得特别的提气。
百福儿继续说了,“人是在救了,但救好了后面可是麻烦的很,杨家是收了钱的,买人的那家人要是找过来你婆婆十有是要将人交出去,你不去闹开了,今天这人就是白救,还不如让她死了干脆,省得还要去受第二次罪。”
虽然闹了后面的事还是在,但这是个态度,就不能这么窝囊。
徐氏重重的点了头,“你现在是有神仙在帮着你的,没什么好怕的,走,娘和你一起去。”
已经觉得神仙附体百元香跟着点了头,她其实以前也想闹,也曾试过,但往往刚开口就被她婆婆给镇压下来了,现在她已经是有神仙撑腰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句话都没交代就和她娘出了门,闹事去了。
百常消忽然拍了腿,“我还没去给大哥他们说人移到这里来了。”
说着又给百福儿道了谢,百福儿看天色不早要先回,让他们有事再来找她,刚出门郑启远乐呵呵的来了,“方才收到了百三爷的信,信中提到你要是遇到了难事让我们搭把手,我可把话先说了,有事说一声就是,能帮的我们绝对不推脱。”
听到家里人的消息总是让人欢喜,“成,我记下了。”
正要问下她要的宅子怎么样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没等郑启远出门就有伙计慌忙而来,“小东家,有人抬着一个姑娘来,说是吃了我们的药给吃坏了,也不进门,让我们给个说法,外面已经围了好些人。”
这种讹诈开药铺的一年总能遇到那么一两回,郑启远只是眉头轻蹙,说让掌柜的看着处理。
伙计走后郑启远苦笑道“看看我们开个门做买卖多不容易,遇到这种事只能舍财免灾。”
“就认了啊”
百福儿有些意外,“轻易就认了大伙儿不得有样学样”
郑启远叹气,“最开始也告官,关键是今天告了不见得今天就要给处理,还相当的麻烦,这期间那些闹事每日就守在门口,到最后损失的更大。”
“你们制糖坊没遇到过这样是吧”
西南民风淳朴,想想也是幸事。
百福儿忽然笑了,“还真遇到过。”
“有混混扮做是商户的样子来和我们买糖,回头就说我们的糖有问题,吃坏了人,还找了好几个吃坏了的人来讹诈我们。”
“这都能遇到”
郑启远觉得大开眼界,“吃个糖怎么吃坏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们接收了那些所谓的病人,积极请大夫治,然后就把买糖的人和那些病人全告了,索赔买糖总价的十倍,花大价钱请了个状师,最后官府判决赔偿五倍,我们将最后判决文书贴在了制糖坊的门口。”
“我嫂子说这是杀鸡儆猴,想要讹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讹人的本钱。”
郑启远感慨连连,“所以说你们不到京城来是对的。”
就在苍溪县窝着,横着走,同样的事到了京城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大,这回进来的是掌柜,掌柜满脑袋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