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不老实交代,你为何杀人,又是如何将尸体抛入水渠之中?”
“我......我没有杀人。”
孙伍吉咬紧牙关,可话音刚落,康铭沅就重重一记惊堂木敲在伏案上,勃然大怒道:“孙伍吉,你又不知死活的开始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官大刑伺候。”
“慢着。”
楚南栀大喝一声,立时止住上前来的衙役:“康大人,民妇既为罪人新请的讼师,在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前,莫非大人要在民妇眼皮子底下对人动用私刑,这恐怕有违法令吧?”
康铭沅面部僵硬的笑了笑:“不动刑如何让他认罪伏法呢?”
“屈打成招也并非能还原事实原有的真相。”
楚南栀与他四目相对,眸光淡定,不怒自威。
康铭沅眼底里透出几分无奈,只得放软姿态,语重心长的问道:“孙伍吉,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孙伍吉这次却一改先前的态度,坚定的答道:“回禀县令大人,草民的确没有杀人,即便是大人将草民打得皮开肉绽,草民没有做下的事必不会再承认。”
“你这......”
康铭沅气急败坏的一记惊堂木正要拍下,一旁的谭邈立刻拉了拉他背后的衣衫。
康铭沅踌躇着缓缓放下悬在空中的惊堂木,眸光轻抬着视向楚南栀,咧嘴道:“楚娘子,你既认定他没有杀人,可有证据?”
“没有。”
楚南栀坦言道:“那各位大人认定他有罪,难道就凭着流动水渠中的死尸,凭着几句争吵凭着在人家家中随便拿来的一把刀就能断定是孙伍吉杀了人?”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今日民妇也冒犯了各位大人,如若明日民妇不幸惨死在县里,可否就认定是各位大人谋害了民妇?”
康铭沅被她辩得哑口无言。
的确,这其间缺了最关键的一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