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胃口小,禅院甚尔虽然胃口大,但也不是无底洞,桌子上还剩着两块三明治,禅院甚尔看惠和津美纪两个吃的差不多了直接端起放着三明治的盘子抬腿就走。
“你们两个自己看电视。”禅院甚尔冷静地将看孩子的责任丢给了电视机。
惠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回不过神,愣愣地看着禅院甚尔拿着盘子朝卧室里走,还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看来是还要补觉……惠默默地想,结果眼睁睁看着禅院甚尔和他的卧室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推开另一件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啪——”门被关上了。
惠愣愣地看着,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
禅院甚尔!禅院甚尔进的是佑果老师的房间!
“怎么了小惠?”津美纪朝惠纯洁地眨眨眼睛。“为什么这么激动?”
惠说不上来,他看禅院甚尔行云流水的样子总感觉怪怪的,纠结了半晌小声地对津美纪说:“我爸爸……进了老师的房间。”
孩子的世界里是没有大人黄暴思想的生存之地,津美纪看了看电视机里的动画片,蜡笔小新正因为晚上躲在被窝里玩新收到的动感超人玩具导致熬夜没起床被妈妈从床上提了起来臭骂一顿。
“唔,可能舅舅和叔叔昨晚上一起玩玩具吧。”津美纪说。
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将自己老爹大大咧咧走进老师房间这件事抛之脑后。和津美纪一起表情认真地看蜡笔小新。
*
佑果睡的很沉,和禅院甚尔天台上的一番大战很累人,后面回到家里在房间里的“大战”也很累人,禅院甚尔看着佑果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脸,嘴里痒痒的,总想叼着些什么东西。
不过他忍住了。
禅院甚尔正隐忍,不知到自己还在佑果梦里工作,睡梦中的佑果梦里全是禅院甚尔汗津津的脊背,还有黑暗中亮着浅浅微光的深绿色眼睛。
如盏盏鬼火,幽冷深邃,
即使在梦里,禅院甚尔都像个不知疲倦的野兽,佑果抓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哭着骂了他一句畜生,禅院甚尔却只是无所谓地仰起脖颈,喉结滚动,然后朝佑果低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
他说了什么,佑果记不清了。
刺目的光从佑果的眼前一闪而逝,他猛地睁开眼,禅院甚尔坐在一旁正捏着佑果的脸垂首看他,带着粗茧的手摸佑果的时候佑果感觉很疼,不过禅院甚尔乐此不疲。
“梦到什么了?”禅院甚尔的脸庞俊美冷厉,不过在此刻却融化了一些,哑声低笑,口吻暧昧:“骂谁呢?”
看来是梦里那句畜生骂出口了。
佑果嘴唇有些干,他张了张嘴,没回答禅院甚尔的话,而是说:“几点了。”
禅院甚尔看了眼表,随口道:“九点半。”
佑果腾地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两个孩子还没吃早饭翻身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下床的动作一顿,他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下不去,又涨又疼。
禅院甚尔看出来了,笑容冲淡他脸上不笑时会有的阴鸷,随手一按将佑果按在床上,禅院甚尔慢吞吞地说:“不用管,他们两个吃了。”
佑果抬眼看向他:“?”
佑果心说,吃什么?怎么吃?谁做的?
当然,他更想骂禅院甚尔这个禽兽——各种意义上的。
禅院甚尔把三明治塞到佑果嘴里,“我做的。”
嚼了嚼三明治,还可以,佑果神情放松躺在床上不动了。
累呀,不想动。
三明治两三口吃完了,佑果大脑终于逐渐清醒,他猛地想起——禅院甚尔进他房间这事不会被两个孩子都看到了吧?不过就算看到了,两个年纪加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唯一懂的,大概就是舅舅(爸爸)和叔叔(老师)关系挺好。
缩在被子里的佑果懒洋洋喝了两口水,没吞下的水从他的嘴角滑下来,被禅院甚尔抬手擦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哪里都漏。”
佑果:……
佑果恼羞成怒地抬脚一脚踹了上去,只踹了一脚就被禅院甚尔捏住了,“还能动?”
禅院甚尔想了想,“我还要努力点。”
努力什么?什么努力?努什么力?
佑果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他吗的禅院甚尔放飞了是这么个狗东西!
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像条毛毛虫朝旁边蠕动离禅院甚尔远远的后,声音闷闷地说:“出去!”
禅院甚尔是懂得让佑果自我疏理的,他也没有不听话,起身端着空盘子走了出去,哼着歌去厨房把盘子洗干净了。
*
佑果临近中午才把自己收拾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津美纪和惠排排坐乖巧地看蜡笔小新,禅院甚尔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也跟着一起看,看的还很津津有味。
看到佑果出来,津美纪开心地迎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