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璟将册子还给陶县令,“你的分析跟见解我都看了,分析的不错。以你的才华,当一个小小的随从,委实屈才了。”
骆施道:“孙登不语启期乐,各自当情各自欢,小人没有鸿鹄之志,能够跟在公子身边,小人已经很满足了。”
凤玉树闻言,朝着他笑了笑。
他亦是回头回了一个微笑。
苏元璟看了一眼两人:“你们两人的感情可真好。”
凤玉树道:“回大人的话,因为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感情才会这般好。”
苏元璟笑了笑,“倒是难得。”
夜色已深,考虑到苏挽的作息,苏元璟也没久待,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带着苏挽离开了。
陶县令已经让人提前回来让人安排客房,当下属的,首先要学的,便是察言观色。
陶县令本想只给他们准备一间房,可一想到他们对外是兄妹相称,便周到的给他们准备了一个院子,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是要睡在一间,还是分开睡,就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
苏元璟对他这样的安排很满意,这陶博倒是识趣。
他将伺候的一干下人屏退:“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丫鬟们行了礼,便带上门离开了。
苏挽打开窗,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眉头深锁:“也不知道冬兰如何了。”
苏元璟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杨蕊已经带人去查了,估计明日就有消息了。”
方才杨枭带来了消息,客栈的密道已经找出来了,那里面未见血迹,说明冬兰性命无虞。
苏元璟问道:“你可知,那凤玉树是何人?”
苏挽摇头,“能够让二哥这般问的,那他的来头肯定不小,莫非……”她猜测道:“他在朝中有位高权重的人护着?”
“倒也不算。”瞧着苏挽微微鼓起来的腮帮,苏元璟也不再故弄玄虚,他提醒道:“你可还记得你的好姐妹清平郡主许的夫家姓甚名谁?”
当初清平同她提了一嘴,又没细说,事情过去这般久了,苏挽也记不清了。
二哥突然这般问,那就代表着……
苏挽顿时睁大了眼睛:“难道是凤家?”
“嗯。”苏元璟道:“那凤玉树便是她的夫婿。”
苏挽联想到前世的种种,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对我伸出援手,原来是因为清平的缘故。”
也难怪清平能够进死牢探望她。
“如此算来,凤家对我岂不是有恩?”
苏元璟沉吟道:“现在下结论尚且还早。”
从死牢带走一个死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当年的苏家背负的还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在这样的风头下,别说镇国公府了,就算是皇帝想从死牢提人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以凤家目前的形式来看,更加不可能。
苏元璟猜测,凤玉树也是奉命行事,若不是上面有人帮忙,他也带不走苏挽。
至于是何人?
那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苏元璟的心头隐隐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