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凤玉树在一一审问着众人,从夜幕后的活动,做什么,去哪了,可有认证……事无巨细,都问得清清楚楚。
他语气轻柔,带着一口独特的口音,就似那潺潺流水,让人听着十分舒服,大家紧绷的精神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对他有问必答。
凤玉树问,他身后一名男子便拿着笔录将他们的对话记录在册,对于行迹可疑的,他会在上面做一个标记。
两人这般配合下来,审问进度虽然慢了些,但是效率还不错。
客栈干活的人并不多,这会还在忙活的也就四五个人,还有两三个回了家,已经有衙役去提人了。
苏元璟几人过来时,凤玉树已经审完了。
“大人。”凤玉树听到动静回头,目光快速的扫了苏元璟一眼,目光触及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在对方的视线看过来时,他飞快的垂下眸,弯腰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然而,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苏挽的眉眼动了动,袖中的手,轻轻戳了下苏元璟的腰肢。
是那个人。
方才离得远,她听得不真切,但这会,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那口音,错不了。
陶县令上前问道:“审问的如何了?他们可是招了?”
凤玉树道:“启禀大人,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说着,从他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刚才的记录册呈给了陶县令:“这是方才审问的明细,请大人过目。”
借着递册子的机会,他的视线又是不经意的扫了苏元璟一眼。
那一眼虽然很快,让人无法察觉,可一直注意着他的苏挽却看见了。
不过,她也没在意,只当是他对陌生人的好奇。
陶县令接过册子,态度恭敬的呈给了苏元璟。
苏元璟接过,看着上面详细的记录,眉梢轻挑了下。
上面不仅仅记录了方才审问的内容,还详细的注解了书写者对每个人的分析。
有条不紊,叫人一看就能够明白。
苏元璟合上册子,问道:“这是何人书写的?”
凤玉树作辑微笑道:“是我身边的书童,他叫骆施。”
此时夜深,一身黑衣的骆施站在凤玉树的后面,真不容易引起人注意,这会他站了出来,那高大的身躯顿时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小的骆施见过几位大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抬手间,手臂的线条也被勾勒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此等彪形大汉倒是很难想象握着笔杆写出一手小楷的人是他。
苏元璟有些诧异,没想到,小小的离江竟然还卧虎藏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