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这样?”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还有难受和心疼,这些情绪交织在楼欢的眼睛里。
她实在难以想象,什么情况下才会留下满背的伤痕。
望着楼欢难受的样子,萧声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原来不是嫌弃丑,而是心疼他。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怜悯他了?
可是面对楼欢,他好像讨厌不起来。
萧声晦涩不明的眸子里映着楼欢的轮廓,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藤条抽的。”
“父亲用藤条抽的。”
“我打碎了萧贝贝母亲喜欢的手镯,拆了萧贝贝的秋千架,破坏了萧权的庆功宴,还打翻了萧权特地给我准备的花生酥……”
讲述的声音平静得像一个旁观者。
楼欢听得浑身难受,爸爸妈妈连鸡毛掸子都没对她挥一下,更别说藤条。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你是故意的吗?”
她总觉得不是,萧声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的凶狠冷漠。
虽然烫伤她的手,还是会叫医生,虽然不太情愿,还是会给她的手上药。
刚开始下手不知轻重是很痛,可后面再没被他弄痛过。
其实他的心里藏着一个温柔的小人吧?
“你是故意的吗”这句话当初也有人问,还不止问过一次,萧声都没有回答,他不屑回答。
然而今天他的嘴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不是”两个字跑了出来。
萧声:“不是。”
手镯不是他打碎的,但那手镯却是他母亲的遗物。
秋千架上缠绕的纱幔是从他母亲的裙子上裁来的。
萧权举办庆功宴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萧家人都知道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还是选在那天。
还有,他花生过敏。
他第一次过敏就是吃了萧权给的芝麻花生糖,萧权明明知道他花生过敏,依旧当着众人的面递来花生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