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萧怡景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的女伴下来,嘀咕了两句,又从车里拿了个外套出来。
“对了,萧少,我有个朋友也要过来。”
萧怡景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问了两句,“你那朋友不会是上次那个吧?就一直往稷哥边上湊的。”
女伴点了点头,“是啊,她条件也不错,万一能成呢。”
萧怡景嗤笑一声,在包厢门前停下,挑眉道:“人来行,别再往稷哥面前湊,不然你不想活,我还想好好过呢。”
女伴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上次也没怎么啊。”
萧怡景在心里把面前的女伴骂了两句。
她是没怎么。
他可被稷哥嗟磨得够呛,家里老爷子硬生生把他在家拴了半个月。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流连风月了。
可话有时候不摊开说,这人可能也不懂,萧怡景叹了口气,简短说了两句。
“稷哥这五年脾气都不太好,身边都多久没女人了,要我说,你那朋友是天仙都不成。”
更别说还不是。
女伴被噎了两句,还要再问,萧怡景已经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可正中间那个人各生得太优越,即便只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喝酒,也一眼就能叫人瞧见。
周稷抬眼,看见萧怡景,轻点了下头,“来了?”
萧怡景让一旁的女伴先去坐着,自己过去跟周稷说话。
说了没一会,郝闻就从外面进来,一脸春风得意。
萧怡景看见,啧了一声,“现在当了孩子爸,就是不一样了啊,脸上笑起来都不带停的。”
郝闻结婚了五年,去年准备要孩子,今年就顺利地生了对双胞胎女儿,一得就是两,又夫妻关系和睦,谁看了不说一声好福气。
郝闻笑笑,“羡慕吧?还不是因为我娶了个好老婆。”
包厢里瞬间打趣声一片。
周稷就坐那看着,笑也不笑。
不过这几年大家见多了,也都不奇怪。
不知道谁起的头,说起季家下个月的订婚宴来。
“季清和?这几年也是厉害,把手上生意把得牢牢的,不过我记得早几年就传出来说季家要给他订婚,后来就没动静了,现在这是又重新议起来了?”
有知情的人回他,“当初季家那边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过季清和不愿意,听说是有喜欢的人,才硬生生托了这么久。”
“喜欢就去追啊,他那身家也不差,那女的看不上他?”
“那就不清楚了,听说是大学同学,设计师,不过也没人见过,都是传的。”
这话一落,郝闻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去看周稷的脸色。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季清和跟江季姝的渊源,知道季清和是为了哪个大学同学托了这么久才订婚。
周稷眸中闪过暗芒,把手上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转了下手腕上的表,才开口,声音带着这几年来一贯的冷意,“你们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郝闻接了话茬,“就随便说说。”
又赶紧转开话题,“对了,稷哥,你家老太太不是也快过寿的吗?给我们几个透个底,也好把礼物准备得合她心意。”
周稷淡声,“照常准备就行。”
卫段也在边上开腔,“就是,把你那对宝贝女儿往宴上一带,什么不好说啊?像我们就惨了,天天被催婚。”
这话题又回到郝闻最喜欢谈的事情上,高兴得不得了,又笑起来说了几句。
“对了,你们谁认识傅铖?我老婆最近特追捧他未婚妻,吵着要让人家给两个女儿一人设计个手钏。”
“他可把他那未婚妻宝贝着呢,还能让你请去了?再说,人家名头那么响,一年才出几个作品啊,不见得愿意来给你设计。”
“我听说,他和他未婚妻都有儿子了,还不小,是不是真的啊?”
“这还真不清楚,傅家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不过他那个未婚妻现在是真的身价高,要请,悬。”
说起这傅家,其实在国内已经很多年不冒头了,一直在国外拓展生意来着,这次回来,大有在国内再展展拳脚的意思。
郝闻悠悠叹了口气,往周稷看,“稷哥,你前两年不是拍卖了个傅铖未婚妻的项链吗?要不转给我,也好让我跟亚亚交差。”
周稷皱了下眉,也没多在乎,“行,过几天来拿。”
他当时也就是看着合心意,才拍下来,郝闻想要,给他就是了。
郝闻一出来又解决这么桩事,一时间又高兴不少,聚完以后,还专门送周稷出会馆。
张踱在外面等着,周稷开了车门,正准备进去,郝闻突然开口。
“稷哥,都五年了,也没找见人,算了吧。”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当初稷哥知道江季姝不见了的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