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无的棋子。”
林疏月伸出去准备拿起酒壶的右手猛然停在半途。
裴越努努嘴道:“别慌,先倒酒。”
被他这般反复折磨,林疏月只觉有些崩溃,她又不是那种历练过的探子,甚至从未接触过类似的训练。进入秋江楼后,她利用自己的长处成为花魁,后面一直安稳过着小日子。直到上个月她才突然接到一条密令,让她想办法迷惑住即将来到灵州的钦差裴越。
至于用什么迷惑,林疏月即便自伤自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用颤抖的手帮裴越斟酒,洒出来些许,然后慌乱地用水云袖去擦。
裴越哭笑不得地拦住她的动作,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诚恳地说道:“今夜并非是存心想欺辱你,只是你心结太厚,而我又没有太多时间软化你的防备,只能出此下策。”
林疏月犹豫道:“果真如此?”
裴越沉默片刻后,敛去方才的浪荡子气息,颔首道:“千真万确。”
只简单一言,林疏月便相信了,心中放松之余,竟还有几分奇特的怅惘。
裴越继续正题道:“与陈希之有关的事情我们可以日后再聊。从明日开始,你便随我搬回钦差行衙。”
林疏月惊讶道:“爵爷究竟想做什么?”
裴越微笑道:“我可以不要你的人,但是我必须要你的心。”
林疏月先是羞意难抑,随即脸色浮现茫然神色。
“陈希之能给你的和能帮你的,我都可以做到,而且比她做得更好。当然,眼下你未必相信,但你可以在我身边慢慢看。”
“那爵爷需要我做什么?”
“留在我身边,等着陈希之来找你,然后我会告诉你做什么。”
林疏月陷入沉默,其实这也在裴越的意料之中。
“不用急,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今晚我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
明明他说得很平静,可以落入林疏月耳中,却有一种古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