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轵关陉。
形势险峻,自古便是用兵出入之地。
轵者,车轴之端也。
轵关者,通道仅当一轵之险关也。
在这样的通道中,地利的优势被放到了最大,即便是再精锐的兵马,也难以打出强悍的战力,必会被贼寇杀个大败。
此刻。
张辽的军队停在原地。
他们仅仅前行了三里左右,甚至不足五里。
张辽端坐在战马上,手持着单筒望远镜,望向距离不远的出口方向,漫漫的丛林之中,隐隐有旌旗遍布的痕迹。
“文远,怎么样?”
策马赶来的关羽试探性问道。
“有伏兵。”
张辽皱着眉,心思深沉:“而且兵力至少在三、四千人以上,咱们一旦接近出口,便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
“该死!”
关羽忧心在河东的儿子,气得凤目圆睁,愤怒不已:“若是照这样下去,咱们在河东方向的内应,怕是会暴露啊!”
“文远!”
关羽当即言道:“要不然,我打头阵先行,强行蹚过去,晾他这三、五千人,也不能把关某如何,你们引兵在后跟进即可。”
“不可!”
张辽毫不犹豫地否定:“云长,我知你担心令郎,但即便是你,想要强行闯过去,必然也会损兵折将,这样得不偿失。”
“况且,咱们这里一旦开打,外围的兵马势必会响应,若是不能今早杀出去,与之呼应,才是真正置他们于死地。”
“唯今之计,咱们只能等陷阵营赶来,他们全都是铝合金装备,刀枪不入,又每人配备双弧盾,便是滚石、落木,亦难伤其分毫。”
“只有等陷阵营到了,咱们才能行动,否则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河东战事若败,势必会影响到全局,咱们决不可冲动。”
关羽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陷阵营远在南阳,即便是每日强行军,没有十余日,同样不可能赶来。”
“咱们在这轵关陉呆的时间若是太长,同样容易暴露,期间河东关家若是露出破绽,只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张辽岂能不知其中危险:“云长,你别担心,我相信高顺!”
关羽吐口气:“但咱们亦要做好强攻的准备才行。”
张辽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放心,我明白。”
“报—!”
正在这时,后方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张辽、关羽扭头望去。
但见......
谋士陈宫策马飞奔过来,翻身下马,递上信笺:“文远、云长,高顺的兵马已经过了孟津渡,先行的装备已经进入轵关陉,最多两日,必可赶来。”
“好!”
张辽内心狂喜,难掩兴奋:“我就知道,士循绝对不会耽误军情的,他们每日负重越野,为的就是缩短行军时间,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云长!”
张辽扭头瞥向关羽:“你放心,只要士循来了,咱们立刻发起强攻,闯出轵关陉,与河东关家里应外合,大败贼寇。”
“好。”
关羽郑重点头:“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还怕这区区两日?文远放心,关某必能忍住。”
对此回答,张辽非常满意:“好!既如此,咱们商量一下,如何突破敌阵。”
众人齐聚过来,张辽从怀中摸出轵关陉的详图,展开,平铺在地上:“虽然咱们目前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布阵。”
“但是......”
张辽手指向地图,郑重言道:“从地形上看,他们一定会在绛县附近,屯聚大量的兵马,而在这里、这里,以及这里,形成品字布阵,从三个方向,对咱们展开围攻。”
“而我军若想成功突破,必须集中力量,一点突破才可,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由我、云长、子川三人,率领精锐骑兵,正面强攻。”
“将其余人分成两拨,由稚叔、公台率领,抵挡来自左右的夹击,待陷阵营出来以后,则由其分成两路,加入战斗。”
“如此一来,不管河东关家在哪里,咱们皆可呼应,不至于令其成为孤军,反而被贼寇围杀,不知尔等以为如何?”
关羽点点头:“可以!文远的计策,非常全面,关某同意。”
陈宫嗯了一声:“如此甚好。”
张辽收起地图:“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各自回营,准备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