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来了。”
曹寅瞧见曹修也不着急,慢吞吞的站起来,眼中尽是笑意。
“皇兄,知晓您今日要来,臣弟我可是给你沏了一壶好茶。”
曹修定定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露出浅笑,走了过去。
“难得阿寅亲自动手,本宫自然是要尝尝的。”
曹修坐下,接过曹寅送过来的茶,浅尝一口。
“茶叶清香,茶水清透,香味残留舌尖,果然是好茶。”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曹寅笑容越发的真诚。
“这是前些日子父皇赏的,据说是城南那边进贡上来的。”
曹修心中微动,意味深长的看向曹寅。
“看来阿寅知道皇兄要去剿匪了。”
剿匪之事,从五年前开始,便无人在提起过。
曹修如今冒然开了口,属于他的人,都紧张兮兮,而不属于他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曹寅如今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可眼下他的行为,却让曹修有些捉摸不透了。
对面的人并未回答曹修的问题,反而转开了话题。
“皇兄,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不妨先听臣弟讲个故事?”
曹修挑眉。
“洗耳恭听。”
曹寅轻笑,放下手中的用具,镇定自若的开了口。
“这话要从父皇登基说起……”
曹焉并非顺应先皇的意思登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然而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最后先皇的遗嘱上,确实只有曹焉的名字,他才能以大势登基。
他如此这般登基,自然有朝中大臣不允,一时间,朝中分成了两派。
保守派和新新派。
其中保守派,便是选择跟随曹焉,顺应皇命的。
而另一派别的人,则是反对曹焉的无能,试图替换皇上的。
如此一来,曹焉便将这些新新派的大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做梦,都恨不得直接这些人连根拔起,扔出蔺都。
然则事实是,曹焉势力受破,只能拉出第三人,来缓和两边的关系。
这第三人,便是曹寅口中故事的主角。
顾氏顾江友。
顾江友是城南的王族,同皇家沾亲带故的,旁人多少都要给几分薄面。
被迫卷入朝堂中,他们不知同曹焉达成了什么合作,在新新派几乎灭绝后,便离开了蔺都,回了乡下,归隐。
“史书上的记载是他们归隐了,可是并没有。”
曹寅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拿出一封信送到曹修面前。
“顾氏自从回了城南,便消失逆境,整整百人的大家族,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顾氏消失一个月后,便出现了匪患,难道说……
曹修摸着空荡荡的下巴,若有所思。
“若当真如此,本宫便知道朝廷同城南两边诡异的平衡是什么了?”
曹寅勾起嘴角轻笑。
“看来臣弟的这封信,要给皇兄帮忙了。”
曹修轻笑。
“是的,这次多亏了你。”
曹寅起身,笑容真切。
“那么臣弟在这里,提前恭迎皇兄凯旋了。”
曹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外面走去。
他出门便瞧见守在门口的江威衍,身材挺拔,后背笔直得如同一棵松树。
“将军。”
曹修晃了晃手中的信,俊朗的面容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在阳光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该走了。”
……
夜色朦胧,一辆马车悠悠的行驶在昏暗的夜色中。
车夫脑袋歪着,昏昏欲睡。
马车内没有半点烛光,唯有月光时不时透过撩起的帘子照射进去。
周围突然亮起了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惊醒了瞌睡的车夫。
他连忙打起了精神,正打算加速赶车,前方却已经被一群身着短袍,脸上带着黑色面巾的人拦下。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马夫浑身发抖,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各位……我只是负责赶路了……我没钱。”
“没钱还坐这样的马车?”
一个壮硕的男人走出来,拽着马夫的衣领,将人拽下去扔在地上。
“没钱我们就要命!”
说罢,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马夫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拉开。
一面色惨白的男人走出来,瞧见躺在地上的马虎,眼中染上了红色。
“你……咳……咳咳咳……你怎么打人?”
瞧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男人眉头紧皱,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将人拽下来扔在地上,随后拉开帘子。
一方矮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