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这些丧尸出去后,到处乱走,又得花更大的力气去猎杀,有什么办法,可以引开丧尸,又不让它们离开这栋楼房呢?
徐常欢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
他从新退回三楼,走进一间屋子,来到卧室里,把几床被子摞在一起点燃,等火苗窜起,他跑出门外,朝上面吼了一嗓子:“弟兄们,开饭了!”随后躲进对面的屋子。
这一身喊叫,顿时惊动丧尸,一阵阵的尸嚎声此起彼伏,群尸噔噔噔地朝楼下走来,看见屋子里的火光,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徐常欢在猫眼里看得真切,正要开门出去,忽而一只冰凉的手爪搭在了肩头,他悚然一惊,没料到这屋子里也有丧尸。
来不及回头,他反脚一蹬,把偷袭的丧尸踢翻在地,再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哎呀不好,毛手毛脚地躲进来,这屋子里的丧尸也不少啊!”
屋子里人影幢幢,最少也有十五六只丧尸。
这些丧尸他平常不放在眼里,但要在封闭有限空间里和它们打斗,危险性可是很大的。
一只丧尸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徐常欢的胸口衣服,徐长欢大惊,他哪里会料到础润突然卡壳?因此全没有防备。
他惊骇之下猛然一脚蹬出去,丧尸往后一倒,又压翻了身后两只丧尸。
徐常欢这时站在进门的玄关位置,右手边上就是鞋柜,他使劲一撑,跳到鞋子柜上,再跳到客厅正中,一扬手,顺势砍下一只丧尸。
群尸呃呃呃地叫着,又掉头围了过来。
徐常欢心惊胆战,在局促的环境下很难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他嚯的一声大喊,竟将茶几抬了起来,猛然砸向尸群,自己一个闪身,逃进了卧室。
徐常欢顾不得抹一把冷汗,忙打着手电检修。
徐常欢顾不得料理它们,推门出去,先一脚将对面屋子的防盗门踢关上,才转身推上身后的门。
楼道里还有两三只丧尸,徐常欢改用寒月一一干掉,来到四楼门前,刚拍了两下门,五楼脚步声急促,竟又冲下一群丧尸。
白落梅一打开门,徐常欢关紧跳进门内,这下糟了,连自己都被困住了!
徐常欢从猫眼里望出去,见五楼下来的丧尸,黑压压的一片,竟比刚才堵门的丧尸还要多!
“娘的!”徐常欢咒骂道,“这简直就是座尸窝啊!”
这时,楼下的火越来越大,烧炸了玻璃,火苗也窜上了窗外,徐常欢没有时间去深究一栋民房里面,到底为什么会有上百的尸群,那也许是大灾难那天逃进来的人,又或许是当天有人家请客,总之原因多得很。
“都怪我。”白落梅急道:“把你都连累了。”
“说这些干嘛?两个人在一起,要不患难与共,又有什么意思?”徐常欢一边说着,抡起一张凳子,去砸窗外的防盗栏。
白落梅道:“我找到绳子,想要吊窗逃跑,但这防盗栏太结实了,我砸了一天都没有砸开。”
徐常欢没有时间答话,一边奋力砸打,一边被楼下冒出来的浓烟呛得咳嗽不止,白落梅立即撕下两片窗帘,找水打湿透了,两人各自绑在了口鼻上。
难怪白落梅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砸掉这户人家的防盗栏,它简直是绝了,不是一般的铝合金窗栏,而是钢筋焊成以后,用膨胀螺栓打进墙里,牢固无比。
徐常欢暗自心惊,刚才引火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周全,应该在楼下的对面屋子引火才对呀,这火就放在脚板底下,大火一起,那还不是首当其冲?再砸不烂窗栏,不被烧死,也要被熏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越来越热,楼下的大火,想必已经蔓延出卧室,点燃了客厅。噼噼啪啪,家具烧炸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光听这声音,就能想象得出,火势有多凶猛了。
白落梅站在一边,心急如焚,高温炙烤着她的肌肤,火辣辣地痛。
这生死关头,徐常欢咬紧了牙齿,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只听嘭的一声响,接连的大力砸打下,一颗膨胀螺栓终于松动,弹出了墙体。
徐常欢大喜,只要有一颗螺栓出来,后面的就容易了,又狠劲砸了几下,哗啦一下,整个防盗栏终于掉了下去。
白落梅也挺机灵,已经将她准备用来逃生的绳子拿水打湿,抛了下去,两人用布条往手上一缠,防止急速溜绳子下去的时候,擦伤双手,先后缘绳滑下。
徐常欢冒烟突火,滑过三楼的时候,只见里面一片通红,已经烧成了火窟!
再晚得片刻,他二人就要变成烤小猪了。
徐常欢发动汽车,掉头驶出不远,后视镜里,大火越烧越旺,那栋民房成了一支巨大的火柱。而逃不出来的丧尸,只能烧成焦炭了。
驶出城中村,徐常欢一脚刹车,将车停在马路中间,两人直到此时,兀自恐惧,脸上火辣辣的疼,白落梅一头秀发,被燎去了一半。
“进去找烧伤膏涂抹一下。”徐常欢伸手出去,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