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睡着?”徐常欢问道。
白落梅打个哈欠,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困,但就是睡不着。”
徐常欢道:“要不咱俩找什么玩玩,好打发时间,嗯……打扑克?”
白落梅摇摇头,慵懒地道:“没有兴趣。”一边说着,拉上窗帘,点亮茶几上的蜡烛。
尽管两人都肯定,这座城市里面除了他们,再也找不到第三个活人,但每次深夜点蜡烛的时候,都要拉上窗帘,说不请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只要想想,整座城市的淹没在黑夜里,只有这扇窗户有火光,心里就特别扭。
徐常欢借着蜡烛的亮光,瞥眼见到茶几底下有副象棋,于是问白落梅:“你会下象棋吗?”
白落梅点点头:“以前跟我爸学过。”
徐常欢笑道:“那就来下象棋。”
两人铺好棋纸,排兵布阵,楚汉交锋,竟下到了天亮。
以后的一周,徐常欢和白落梅就在这小区里住了下来,反正整个城市都是无主之物,住在哪里对他俩来说,都是一样的。
第八天,两人终于决定回去看看,一早上出了门,先步行去了停车的酒店,开回悍马汽车,然后把剩下的野猪肉装进车里,一起回到了那临街的小院子。
下了车,两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前几天的风雨,对蔬菜地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沿着菜地摆放的花花盆滚得到处都是,白落梅叹口气:“看来只有从新补种了。”
两人拔去腐烂在地里的蔬菜,重新翻地播下种子,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蔬菜再次发芽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恬静的过着,一天,两人外出巡视了一遍回来,听到屋檐下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抬头一看,竟是一对燕子在衔泥筑巢。
两人大喜,鸟儿的到来最少能给平淡的生活添点乐趣。
白落梅道:“城里房子千万间,燕子哪里都不去,看来也怕孤独哦。”
后面几天,两人时常捉些菜青虫,放在鸟窝下方,免得这对燕子夫妻太过劳累。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月,这天徐常欢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站在屋檐下看燕子飞出飞进。
到了九点钟,还没见白落梅出来,于是去敲她的卧室门,才敲了两下,没有上锁的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徐常欢从门缝里看进去,床上没人。
他有些奇怪,白落梅去了哪里?几间屋子找了一遍,又去隔壁屋子去找,喊半天也没有人回应。
徐常欢心想,她要是外出寻找什么,应该会给自己说一声。心里忐忑不安的等了两个小时,白落梅仍然没有回来,徐常欢心里开始焦急了。
他开着汽车,大街小巷的找了个遍,到处都找不到,只好抱着万一的希望返回,想着白落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但结果令他失望。
徐常欢心情沉重,跳上汽车,调了个头,猛轰油门,又去寻找。
街道上死寂无声,一座可容纳三四十万人口的城市,要想每个角落都找一遍不是一天能办的。
他狂按着喇叭,迫切的希望白落梅突然跳出来,告诉他自己没事。
“白落梅,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呀,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徐常欢心中不住地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看不见白落梅的半点影子,徐常欢忧心如焚,越来越是焦急,中午饭没有吃,也不感到饿,只是大口大口的喝水。
各种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反复交替:“她是迷路了吗?毕竟这座城市也不算小,东西纵横十公里,南边宽度7公里。
“是不是她受伤了,听到喇叭声也走不出来?
“是不是她被城里的活死人围住了?毕竟困在楼房中的丧尸,他们还没有清理。
“更可怕的……是她会不会已经遇难了!”
一想到“遇难”两个字,徐常欢身上就是彻底的冰凉。似乎突然间发现,白落梅在他心中也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天色渐渐黑了,徐常欢打开车灯,来到一处荒僻的路段,这处地方是城中村,房屋杂乱,路面不宽,他们平常很少来。
突然,一点亮光在后视镜上闪过,虽然一闪而逝,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电筒的光芒。
“啊!”
他不由自主地欢呼出声,一脚踩死刹车,后退、掉头,不顾撞倒路边的一堵围墙,急驰过去。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徐常欢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了。
电筒的亮光来自一栋自建民房的四楼,白落梅站在阳台上,不断地示意徐常欢保持安静。
“看起来,她应该是被活死人堵在了屋子里面,出不来。”
徐常欢心中思量着,关了车灯,歇了引擎,对白落梅做了个安慰的手势,戒备着来到楼后,这栋民房有六层高,楼道开在屋子后面。
他蹑手蹑脚,还没有到楼梯口,就听到阵阵尸嚎传了出来,真阵势,怕有三四十只丧尸吧?徐常欢心中又是一紧。
他拉着楼门,轻轻打开,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