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位须发花白的教授:“有这么夸张吗?”
蔡教授缓缓点头说:“恐怕比这还要夸张。”
周若晗说:“那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多少?”
霍键奎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你要知道,转基因人的生长速度,是很快的。”
我说:“霍教授,那你推测一下,如果青青能够无性繁殖分·裂了,那她一年能分·裂出多少人?”
霍键奎皱眉说:“这拿不准,如果她分·裂周期为三个月,那一年后按几何倍数算,连着她自己就是八个人,如果分·裂周期为两个月,那就是三十二个人。”
丁典听得脸色难看,喃喃地说:“要按一个月算呢?”
霍键奎摇摇头说:“那就是2048人,不过分·裂周期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我望着霍建奎的神色,感觉他自己也拿不准。
周若晗倒吸口凉气说:“这就好比蚁后产卵吗?”
霍建奎说:“不,比蚁后产卵还要恐怖,每一个分·裂出来的个体,都会成为新的蚁后!”
霍键奎话音刚落地,突然一阵尖利急促的喇叭声传来,我们专注之中不由都吓了一跳,只见一辆商务车开得飞快,不一会便到了山脚。
我们都吃了一惊,爱丽丝急道:“车是从我们那边地堡开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众人赶紧下山,在半山腰和商务车相遇,一个白人男子从驾驶窗探出头来,神色惶急,叽里咕噜地一阵说,爱丽丝惊道:“不好了,地堡有人叛乱!”
我一听之下,连忙说:“李良大哥回地堡召集人手,我们先赶去!蔡教授、霍教授、孙大海,你们三人就别去了。”
我们上了车,商务车掉了个头,朝来路飞奔,爱丽丝问司机:“哈尔,是谁叛乱?”
哈尔两眼盯着前方:“是罗成武!”
頋景深一听,脱口大骂:“王八羔子,罗成武是内勤总管,以前最得侯天来的赏识,地位很高,侯天来一死,他肯定心里就不平衡了。”
顾景深还是习惯把亚当当成后侯天来。
哈尔一双眼睛仍然盯着前方:“顾大队长,罗成武就是不甘心他现在没有权了,说话都没有人听。”
周若晗嘀咕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权夺势?唉,有意思吗?”
张也说:“自己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在乎这些。”
哈尔头也不会地说:“就是,就是。”
明夏一直不说话,这时突然抽出手枪,抵住哈尔,森然道:“停车!”
哈尔乍然一惊,下意识的一脚踩下刹车,汽车都被他刹熄火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李良疑惑地问:“明夏,你怎么了?”
明夏说:“这人在说谎。”
哈尔硬着脖子说:“我没有!”
明夏说:“你没有说谎,为什么一直盯着前方,头都不扭一下?”
哈尔说:“我在开车,当然要专心了。”
明夏说:“不,你不是专心,你是心虚。草原上平平坦坦,你有必要一直盯着路吗?”
哈尔脸红脖子粗,又去伸手扭钥匙打火:“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别瞎猜了,地堡里正在内讧,去晚了人都要死光了。”
“别动!”明夏用手枪一顶,压得哈尔的头偏到了一边,回过头对爱丽丝和頋景深说,“相信我,哈尔有很大的可能性在说谎。”
爱丽丝和顾景深对视一眼,爱丽丝沉吟道:“哈尔,你起来,让我来开车。”
哈尔眼神闪烁:“爱丽丝……你,你不相信我?”
明夏沉声说:“起来!”
周若晗说:“爱丽丝,哈尔可能真的在说谎,罗成武就是草包一个,这样的人最是贪生怕死,有贼心没有贼胆,叛乱的恐怕另有其人。”
爱丽丝坐上驾驶位,说道:“不过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受到别人的怂恿蛊惑。”
张也凑到我耳边说:“明夏这家伙,平常看起来死模死样,观察人倒是挺细致的,连我都没有去注意哈尔的眼神。”
爱丽丝发动汽车,转着方向调了个偏角,继续行驶。不久,停在一片荒草丛中。说道:“这里有道小门,我们从小门进去。”
頋景深抽出枪:“鹿寒,你看着哈尔。”
众人下了车,见爱丽丝所说的小门在一座小土包后面,周围杂草丛生,小门掩映在青藤枝叶后面,爱丽丝拉开青藤,小门上有个密码盒子,她输入一串长长的数字,只听扎扎扎的声音响起,锈迹斑斑的小门朝两边分开。
我同时闻到一股铁锈夹杂草包植物的清香。
眼前是一条黑森森的甬道,爱丽丝走进去,伸手在甬壁上摸了摸,找到了两支电筒,给我一支后,当先朝甬道深处走去。
甬道幽深曲折,一行十几人走了十几分钟,又来到一道铁门前。
爱丽丝继续输着密码数字,頋景深说:“爱丽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