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恶的光辉令伊塞克感到羞愧,在巫王面前,他之前所施加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堕落。当那柄蕴含恐怖能量的长剑挥动时,他感受到一股恐惧袭来,他相信这将是自己的死亡时刻。
“很好!现在,回去准备你的军队!”
许久之后,王座室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静,马雷基斯静静地坐在王座上思考着、思考着,又过了片刻,他呢喃道。
“献给达克乌斯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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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光,然后是声音。
他能感觉到光穿透他的眼皮,仿佛有人在他面前举着一盏明灯。他紧闭双眼,通过其他感官逐渐感知周围的环境,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垫上,四肢舒适地被柔软的被褥覆盖着。空气湿润,带有一种青绿和泥土的味道,仿佛他躺在户外,或是在栽满奇异植物的温室里。
空气闻起来甜美怡人,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周围弥漫的各种香气。他听见了嗡嗡作响的昆虫声,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动的沙沙声。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这里显然充满了舒适,没有任何危险。渐渐地,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亮,开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尽管光亮依然使他感到不适,但最终,他完全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上方是波光粼粼的大片玻璃,仿佛波纹一般荡漾着,玻璃用纤细得令他难以置信的金色线条框起来,看上去根本无法支撑这么多的玻璃。
他微微转头,发现这奇特的天花板向左右前后延伸出去,但具体延伸到何处却是个谜,因为他的视线被树枝遮挡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他身处的空间是由树木的树干构成的形状,并通过编织的灌木和植物封闭而成的。
透过透明的天花板,他能看到云朵在天空中相互追逐,但奇怪的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气息。或许上方的天花板是某种魔法屏障,能够隔绝外部环境的恶劣气候,同时维持一个恒定的内部温度?当他注视时,其中一块玻璃轻轻颤动,随即喷出一阵细密的水雾,滋润着最近的植物。
他尝试坐起身,但全身的肌肉发出了抗议一般的剧痛,使他发出痛苦的闷哼。他重新倒回床上,试探性地抬起双手,很快,他发现双手缠满了绷带,掌心也传来一阵生涩的麻木感。
然而,更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左手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他结婚了?和谁?为什么他对此毫无记忆?
一种深切的悲哀涌上心头,他试图回忆起那位赠予他誓言戒指的少女,但没结果,他发现他想不起来了。
戒指为他注入了能量,他重新支撑起身,他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并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他抬手摸向额头,发现绷带包裹在头的一侧,轻轻触碰时,他因疼痛而皱眉。
他是怎么到达这个地方的?以爱莎之名,这到底是哪?
他拼命的回想着,不停的回想着,但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拉开覆盖在身上的柔软被褥,发现肌肤苍白,显然这是很久没有接触到阳光的结果。他试探性地检查其他的伤口,他在肩膀上摸到了几处疤痕,但这些都是旧伤,皮肤早已愈合成了苍白的疤痕。他不记得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但除了头部和手掌的伤口,以及肌肉的僵硬外,似乎其他地方都很健康?
他把双脚移到地面上,站立起来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不止头部和手掌,他的腿也受伤了,当踉跄站直后,他四处张望,发现床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件宽松的长袍。
他迅速穿上长袍,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穿上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仿佛他忘记了丝绸的柔软和衣物的舒适感。他在绿意盎然的房间里试探性地走了几步,测试自己的力量和平衡感。起初步伐有些不稳,但随着每一步,他逐渐感觉到力量和自信的恢复。
他发现没有明显的出口,但当他走近房间的一端时,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和蔓生植物伴随着沙沙的轻响向后卷起,仿佛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掀开了珠帘般的帷幕。他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前行,他看到眼前展开之处全是植物,头顶上方依旧是那奇异波动的天花板。他小心翼翼地走过门帘,而身后的藤蔓帘幕发出沙沙的声响,重新合拢。
他漫步在这些奇异的植物之间,很快,他停下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植物。他认不出,但这不奇怪,他不是植物学家。忽然,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了他的鼻腔,他转过身,看到一株高大的植物,上面点缀着一簇簇鲜红的锥状花苞,围绕在带刺的花丝丛中,像垂下的柳枝。
他无意识地向植物走去,耳中仿佛响起一种奇特的声音,不仅仅是听觉的感受,仿佛植物伸入他的心灵,抚平他心中的烦躁。花朵的香气愈加浓郁,令他陶醉,他的感官被植物诱人的承诺所填满。他的步伐不自觉地向植物靠近,迷离地微笑着。
他看着红色的花苞缓缓绽放,露出环绕着利齿的圆形花口,口中滴着闪闪发光的粘液。带刺牙齿阵本应让他警觉,但那迷人的歌声抑制了他的恐惧,他继续朝着植物走去。
“喂!”
远处传来的厉喝声令他停止了脚步,就在他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