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夜君扉一脸戏谑地道:“有件事情我忘了对父王说。”
“昨夜追杀我的那群人里,他们的首领和二弟长得十分相似。”
“打斗中,我们打断了他的腿,不知道二弟现在在哪里?”
“还请父王将把二弟请出来,二弟一向仁厚,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离间我和二弟的兄弟情。”
宗正见他此时整个人冷静得可怕,没有大吼大叫,只就事论事。
这样的夜君扉,看在宗正的眼里,那便是沉稳大气。
毕竟这件事情到此时,人证物证俱全,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宗正看着平南王道:“这件事情性质极为恶劣,老夫也不相信二公子会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兄弟有如手足,容不得半点猜疑,还请王爷将二公子请出来,排除这个嫌疑。”
平南王的手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道:“不必请了,他的腿断了。”
“这些令牌也全是玄字营的令牌,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宗正原本听到夜君扉说被围杀的事情,他还不太愿意相信这事是夜景闲做的。
在他的心里,夜景闲虽然平时会针对夜君扉,但是还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
现在平南王直接承认,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夜君扉听到平南王如此爽快的承认,并没有太过意外。
此时宗正在这里,这出戏他还得往后演。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道:“真是二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平南王冷着脸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能不知道吗?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自从你回到平南王府之后,生出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夜君扉看着平南王道:“我知道我自小在京城长大,与父王并不亲厚,父王不喜欢我。”
“但是对于父王这样的指认,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可。”
“我回到王府之后,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行事始终小心翼翼。”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敢跟二弟抢,听父王的语气,似乎我的存在就是错误。”
“二弟带着整个玄字营的兵马来杀我,我反抗就是我的错,是不是只有我乖乖地被二弟一刀杀了,才是对的?”
“好,就算我的存在是错误的,那么那些庄子里的百姓呢?”
“他们只是寻常的百姓,二弟为了杀我,将庄子里的百姓全部都杀了。”
“敢问父王,他这样做是你教的吗?是不是在你们的心里,烈风州的百姓任由你们屠杀?”
“若这是父王的意思,那我这个世子不做也罢!”
他说完撩起袍子跪在平南王的面前道:“请父王废了我!”
林岫烟在旁道:“二弟为了权势可能自己的兄长都杀,连寻常的百姓都不放过。”
“我知道二弟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他都这样了,父王若是还要包庇他的话……”
她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那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情奏请皇上,请皇上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平南王的脸色极度难看,他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让夜君扉适可而止。
他刚欲说话,宗正已经道:“我知道王爷一向刚正,这件事情肯定跟王爷没有关系。”
“王爷身为一地藩王,自然是爱护百姓,体恤百姓的。”
“对于那些手握权柄,却无视人命之人,王爷必定不会姑息!”
平南王看向宗正,宗正的眼里有难掩的怒气。
宗正一直觉得平南王虽然偏心夜景闲,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是分得清楚的。
他没有想到平南王这一次居然这么糊涂。
这心偏得没边了!
这种连自己兄长都杀,无视百姓性命的人,往后真成了平南王,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平南王看着宗正道:“叔父,我们借一步说话。”
宗正直接拒绝:“这件事情到此时已经十分清楚,这里也没有外人,王爷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平南王看了宗正一眼,宗正的眼里是难以压抑的怒气。
平南王便知道,今天这事他要是处理不好,宗正必定会十分生气。
虽然烈几州的兵权大部分都握在他的手里,但是这件事情是不能动用兵马镇压的。
因为一个不好,很可能就会引来烈风州的动荡,失了民心。
平南王深吸一口气道:“罢了,王叔既然这么认为,那本王就直说了。”
“这一次闲儿带着玄字营的兵马去杀修儿,其实是本王的意思。”
宗正愣了一下,夜君扉的脸上却染上了几分冷意。
宗正瞪大眼睛道:“你……”
“叔父先听本王把话说完。”平南王轻声道:“本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看修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