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太有印象了。可惜牛禄死了。陈明眼看着也要升职,求亲的事也有谱了,他一个劲和她叨叨:“对了,就那个细柳,要让巡城司几个女番子一起来修炼。你不想想办法,她们也要跟着吃福寿丹了。我加了很多毒草的。我忙着做福寿丹,没功夫再帮你弄那个罗汉紫金解毒丹的。你找别人吧。”
“……”她气得瞪眼,你还敢说!?
“你早有盘算吧。我听说你拉了罗妈妈她们参股儿,要开药铺子。”
“嗯。”
“解毒丹?叫侯爷知道了,把你宰了。”
“知道了。我不会自己出头的。”
“替死鬼?”他恍然,“柳如海?唉呀呀,你把他在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段日子,就为了让他替你背黑锅?我还以为你看上他了把他当男宠养。”
……哪门子男宠??!她咬牙,挤出一句:“什么替死鬼。别说得这样难听。”
否则,凭什么和一个奸细五五开地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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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回了内宅,在廊上看到了柳如海,这是一个太监吗?
也许是乌老档的人?她权衡之后,今日谨慎刻意绕过了柳如海,他当然察觉了。看着她身影远去,而宫里她与牛紫金会同的消息他也知道。他若是没有准备岂会潜入宫中?但她那脸色是什么意思?
——怀疑他是太监?
他回了院子,觉得无比清净。青罗女鬼暂时不会再怀疑他了。但又不自禁叹了口气。
而曹夕晚盘算着,应该怎么使个法子,她亲眼看看他确实是太监,才是真正水落石出。她一边想一边进了太太的内室,楼淑鸾正在梳头,她站在一边看着嫣支又给太太梳了一个极精致的玲珑发髻。
她牢牢站着,看着丫头们准备出门的皮箱子、小妆盒、各色用俱,仿佛是在学习如何做丫头。不知不觉间,她暗暗把那枝刻了冯字的桃木簪子,悄悄放在了楼淑鸾的妆台上。唯独只开了楼淑鸾的视线。
她察觉到几个丫头都瞟到了这支簪子。
楼淑鸾起身,带着两个丫头去了老太太那边,曹夕晚寻个借口,又回了内室。她躲在了围屏床架子后面,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影悄悄走进来,偷走簪子。
她眯眼看着,是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