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沉声道:“你别给我装傻!他们私下里指使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左县令没想到温敏提的竟是这件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你知道的,水至清则无鱼,我自己做清官没什么,可要是拉着底下人一起,以后谁还肯为我出力?
所以这些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做得不是太过分就行。”
温敏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缓了口气道:“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次他们做得也太过分了一些,几乎闹出人命来。”
温敏斟酌着把沈秀的话,捡关键的说给左县令听,“他们也太横行霸道了一些,只要交不出银子,就砸人家铺子,害得人家做不成生意,这简直是往死路上逼。
还有沈娘子,他们看沈娘子是一个弱女子,便把保护费提高到十两银子,还抢去了我送给她的那对玉镯。”
“说来笑话,那玉镯最后到了马夫人手里,要不是我看见马夫人戴的那对玉镯,我还不知道沈娘子被逼到了什么份上。”
左县令听到这里,也沉下了脸。
“一年交十两银子的保护费,他们怎么不去抢?”左县令冷冷道,“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年也挣不够这些银子,他们倒是敢狮子大张口。”
温敏横了他一眼,“谁让人家有县丞和主簿撑腰呢!”
“这里面没王主簿的事。”左县令道,“不过就算施县丞是这里面的主使,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些人私下里的作为。我看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把人叫来一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