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现在是彻底地傻了,这件事情弄到了最后,怎么倒成了自己是造谣的了?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如果再不说点啥,那岂不是成了背黑锅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老陈心里面也明白了,张大喇叭这小子不义气,把自己卖了之后还推卸责任。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讲什么哥们儿义气,老陈把牙关一咬,也开始了狗咬狗的模式!
“张大喇叭!你少当着领导面在这胡说,八道我就是个传闲话的,没有你跑到我这儿胡说八道,这事我根本就没听说过!”
“今天你肯定不只是到我这儿造谣了,如果各位领导不信,咱们满场问问,事实胜于雄辩!”
你还别说,老陈不愧是个办公室的副主任,遇到些人情世故的事情格外聪明。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张大喇叭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很明显是做贼心虚。
其实即便是老陈不加狡辩,这些厂领导也都心里明白,凭张大喇叭平时的为人,肯定是谣言的主要源头之一。
郑大炮脾气最是火爆,平时就得张大喇叭看不顺眼,当即就发起火来。
“张师傅,我今天可得好好问问,知不知道你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那可是咱们厂职工有口皆碑的啊!”
“大喇叭这个外号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实话!”
正是人的名树的影,张大喇叭名声在外,虽然矢口否认,可依旧没逃得了这一关。
听到郑大炮不停地追问,这家伙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有的事,我就是说何雨柱治病,可没说他折腾人啊!”
“以前我爱传闲话爱造谣,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这事儿我就是没说!”
这几句话把郑大炮给气得一跳多高,大声地吼道:“好!那咱们就来个实地调查,咱们几个人分开,按照车间单位一个个地问!”
这人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别看大家伙都是平级,可直接就分配去工作来。
在场有好几位厂级领导,被郑大炮一通指派,很快就分了几个车间,大家伙各自去了解情况去了。
这些厂领导走的时候都没搭理这几块料,等人都走了,只留下许大茂,张大喇叭还有老陈三个。
这三个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心里面都打起了鬼算盘。
很明显,今天厂领导不依不饶,非要抓出一个造谣的根源,恐怕这个处理绝对轻不了。
如果这么看的话,这三个人里面最少有一个或多个人要倒霉,都到了这个地步,那肯定把责任往外推才是上策!
其实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有一个算一个,对于哥们义气这层看得都非常淡。
老陈和张大喇叭两个人就是蹭烟抽的关系,再加上都爱传闲话,混个脸熟而已。
而许大茂和这两个人关系更远,也就是知道这个名字罢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伙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个儿!
这一等时间可就不短,太阳都开始偏西,眼看着就要到了下班的时间,厂领导们才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后勤处。
这些人以车间为单位,每个人负责一块区域,都走访了几个班组,询问有没有人知道何雨柱用白酒辣椒给别人治病的事情。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竟然每个车间都有不少班组知道这件事,而且都是说何雨柱故意折腾人!
穿闲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戳着的张大喇叭,这可是证据确凿,实际调查得来的结果。
其实不调查大家伙也心中有数,只不过现在手中掌握了证据,那说话的底气就不一样了。
郑大炮刚一进门就直奔张大喇叭而来,声音中透着愤怒!
“张大喇叭,我把锻工车间从上到下问了个遍,从主任到烧锅炉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所有的人都说了,就是你小子挨个班组传的谣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在这里狡辩吗?”
其他的厂长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看脸上的表情都知道,人家得到的结果也是完全一样。
张大喇叭彻底蔫了,这一下子算是彻底完蛋!
旁边的老陈立刻幸灾乐祸起来,看来这件事自己也就负个连带责任,应该不会伤筋动骨,张大喇叭这回要倒大霉!
面对郑大炮的咄咄逼人,张大喇叭气势终于颓了下来,目光闪烁,急于找个顶缸的倒霉蛋。
再长也没有别人了,就只有许大茂缩在一边,好像是生怕别人看到自己。
这小子心里也十分明白,只要是别人把自己招出来,那造谣生事的黑锅就会扣在自己头上。
现在只有一线希望,毕竟给张大喇叭送了泸州老窖和大前门,要是看在这东西的份上仗义一把,也算是救了自己命了。
毕竟接二连三受到厂里的处理,如果这次造谣再成了事实,那恐怕就要开除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许大茂心中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