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傒走后,文姜抱着哭得双眼通红的静儿,抱歉道:“看看你,哭成这个样子了。”她一边为静儿拭泪,一边安慰道:“昨晚哭了一夜吧?两只眼睛都肿成核桃了。”虽说文姜也是个小女孩,但在静儿面前,她就是姐姐。若不是昨晚情况特殊,说什么我也会回来的。想着静儿找不到自己,必是不吃不喝不睡的。她就心疼不已。“你乖乖的,去睡一觉。”
“殿下!”静儿好似还没哭完,又好似怕文姜离开了又不回来了。扯着文姜的衣角,一点都不肯松开。“静儿不睡。静儿这次一定不离开殿下了。”
“静儿乖,我不出去,就在璇玑阁中。”文姜耐心地哄着她。“我交代完管事,就去淋浴,然后也跟你一样去睡一觉。好不好?”
“真的?”静儿还是不放心。
“千真万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文姜拉来身旁的管事嬷嬷说:“嬷嬷会看着我的,静儿放心!”
管事嬷嬷点了点头。这小姑娘实心眼,昨晚急得一宿没睡。:“静儿姑娘,你放心。嬷嬷定会看着的,不会让殿下离开的。”
“那好!有劳嬷嬷了。”有了嬷嬷的保证,静儿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同嬷嬷道谢行礼后,便拉着文姜说:“那静儿去睡了。殿下要出去一定要叫上静儿。静儿不会再离开你的。”
“好的!好的!”文姜不停地点头。她深知自己的静儿妹妹是个死心眼。他们这些贵族身边养的这些仆人几乎都很忠心,尤其是像静儿、姝儿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妹妹一样。“静儿乖,好好去睡觉。”
送走了静儿后,文姜转身对管事嬷嬷说:“烦请嬷嬷派人去将东偏院收拾一下。我要安排一位老妇人住进来。另外再派几个小丫头去侍候。要机灵点的,会照顾病人的。”
“好的!”嬷嬷合手一拜。
文姜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去沐浴、更衣、补觉了。
高傒带着近侍一行人,骑着马直奔东城门外。刚出城门,便见管仲正半躺在牛车上悠闲自得。倒是车上那贼人看似已经醒了,不断地左右挪动,妄想挣脱束缚。
高傒微微一笑,利落地跳下马,大步走到管仲身边,拱手道:“管仲贤弟,好生悠哉啊!”
管仲一听是高傒的声音,连忙坐了起身。他也笑了,从牛车上跳了下来。拱手回礼道:“高兄早!”
“早!”高傒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近卫将那歹人押解出来,便继续跟管仲打趣道:“贤弟,今日的气色甚好啊!想必是昨晚有什么开心之事?”
管仲大概也听出了高傒的意思。想必高傒是得知文婧与他男女共处一室,才有此一问的。“也无甚开心的事,只是思及解决了一个贼头,也算为民除害,故而心中好不快哉!”说完,他拱手告辞,刻意说道:“家中还有老母在等管某。管仲就不与高兄闲聊了。”
“哦!”高傒一听管仲跟母亲住在一起,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原来,贤弟与母亲住在一起?”
“正是!”管仲为打消高傒顾虑继续解释道:“昨晚母亲生病,在下便回家照顾。正好路遇文宣的姊姊。”
“原来如此。”高傒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那个调皮的文姜真是不怕折腾。他看了一眼管仲,眼神中隐隐有了一种同情之意。“可是,文宣说要请贤弟与傒一同去璇玑阁商量要事。”
管仲忧及母亲无人照顾,婉言谢绝了。“母亲还未用早膳。待我安顿好母上,再去璇玑阁与诸位会面。”
“那行!”高傒点了点头说:“那傒便在璇玑阁等着贤弟了。”说完高傒拱手告辞,跃上了马背。
而管仲则一脸悠哉悠哉地赶着马车回家了。安全送回了文宣的姊姊,他的心也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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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