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为夫来替娘子画了。”
知道他是想换话题让她开心,燕姝便也噘嘴轻哼,“谁是你娘子呀,不许乱叫。”
这两天她虽然在外面时常玩笑或者演戏时叫夫君夫君,可私底下却是从没有过的。
他倒是好,叫得还挺顺口。
容怀正用螺子黛在她眉眼上比划,研究替她画个怎样的妆容才能让人一眼认不出她来。
闻言也只是略挑眉,不在意的道:“娘子向来是过河拆桥的能手,为夫明白。”
燕姝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腰身,“我那只是在做戏罢了,你若是不满,以后出去咱们就扮作兄妹也行。”
容怀弯唇,螺子黛落在了她的眉上,淡声道:“你我若是扮作兄妹,也会被旁人以为,你我乱伦。”
“乱伦?”
燕姝略显疑惑,容怀又用她能明白的话解释一句,“禽兽行,乱人伦,逆天道,当诛。”
燕姝,“?”
她沉默了。
别说,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就算她和他扮作兄妹,别人许也会以为他们这对兄妹做了那禽兽行。
她抿抿唇,最后嘀咕道:“反正你不要这么叫我,我们又没成亲。”
容怀习惯了她偶尔莫名其妙的作,也懒得生气,跟个没情魂的人生气,最后只会气到他自己。
他只慢悠悠替她描完一边的眉后,轻缓道:“没成亲的男女也不会同床共枕,更不会行那夫妻之事。”
说着,他凑近她,语气暧昧略带调戏意味儿的问,“心肝儿,缠着我要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没成亲?”
燕姝睫毛一颤,别开目光,“你见哪个皇帝睡女人还是需要成亲了才能睡的?”
容怀蹙眉,“我是女人么?”
燕姝义正严辞的哼,“既然皇帝睡女人不需要成亲,睡男人怎么就非得成亲了?”
容怀,“?”
她这张嘴真是最招人疼,也最招人恨。
他呵笑,“就算不成亲,是不是也得收进后宫,陛下想好给臣个什么位份了么?”
这回轮到燕姝沉默了。
本来这话题他们之前就谈过一次,她已经拒绝他了,现在当然也不会答应。
她目光闪躲,说得理直气壮,“不过是皇帝生命中一段露水姻缘罢了,谁说非得纳入后宫的?”
容怀终于被她气得笑了声。
他深呼吸,努力控制着要弄她的冲动,替她描另一边眉,然后缓缓道了句,“那陛下记住了,十五年后,或许会有个叫容紫薇的姑娘会来寻陛下。”
“容紫薇?”
燕姝疑惑,“谁呀?”
难不成是他的妻子?
可为什么也姓容?
容怀却浅笑,“不过一段露水姻缘后,留下的沧海遗珠罢了。那时候她若问陛下一句,陛下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怀,臣希望,陛下不曾忘。”
燕姝,“!”
他说的乱七八糟,什么大明湖畔?
可联系她之前说的话,燕姝还是反应过来了。
她睁大眼惊讶道:“所以容紫薇是我们的孩子么?为什么取这么土的名字呀?还有,为什么是跟你姓的?”
容怀冷笑,“陛下不生不养的,还想让孩子同陛下姓么?”
燕姝,“?”
她眨眨眼,下意识低头看向容怀的小腹,迟疑道:“摄政王,还能生孩子么?”
如果他还有这本事,燕姝觉得自己完全不用考虑了,现在立刻马上就立他为皇夫也是可以的。
容怀,“!”
好的,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