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痕,草儿身上也有,若荣怪儿不是淫贼,他必然不知道这一点,又怎会在草儿身上留下同样的痕迹?”
“你的说辞根本就自相矛盾,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想栽赃吾儿,坏我宋家名声,你说,到底收了谁的钱!”
李秘也是叫苦不迭:“草儿身上的伤痕,不是荣怪儿留下的,而是宋舞阳留下的,不仅仅是草儿,府上其他奴婢也全都遭了宋舞阳的糟蹋,那些高丽婢一个都未曾幸免,宋公身为一家之主,不可能半点都不知道吧?”
李秘被反泼脏水,也是急不择言,宋玄问果然恼怒起来。
“好胆!你这是在指责我纵容吾儿作恶!”
当初草儿被辱,宋玄问不仅仅给县衙施压,使得李忠耿这样一个坊正都要被打板子,还不惜将尹若兰从洛阳请了过来。
此举足见他有多在意名声,只是李秘没想到,为了保护他家的名声,宋玄问竟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这件案子到了此时已经相当明朗,再加上诸多佐证,几乎可以坐实宋舞阳的嫌疑,但这位家主却仍旧宁可将脏水泼到李秘身上,也不愿承认现实。
“宋公!切莫为了家族名声,耽误了宋四郎的性命啊!”
“你这是在威胁我?来人,把这田舍奴给我轰出去!”
宋玄问一声令下,家将们便冲了进来,叉着李秘便往外走,毫不客气地将李秘丢出了宋家。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李秘不由苦笑。
这黑幽幽的宋家大宅,仿佛一尊张开大嘴的恶鬼,就怕宋舞阳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