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芊去银楼把顺手牵羊来的两支银钗熔掉,重新打了一个银手镯。
又去同仁堂找覃大夫配了两份药,一份给大姑,一份给爷爷,正好把三两银子花光。
“鹤虱、蛇床子、苦参……这药方是给你大姑的?”覃老问道,他不擅长妇科。
“对,这其实是个偏方,用于女子私处溃烂,脓血淋漓,或痒痛,告诉你也没用,有妇人敢找你开么?”
郁芊无奈,男女大防,导致很多女子有妇科病也没法及时医治。
“那你就该好好做个女医,为天下女子造福,别整天想那劳子生意!”
每次说到这个,覃老就想揍人,好好的医术不用,非要搞三搞四。
郁芊挑起眉毛笑道:“我可没这么伟大,遇到看不顺眼的,不下毒就算好,还想我救?”
“你……这性子,还是别做女医了!”覃老害怕被她毒死的人比救活的还要多,那才麻烦。
“不说这个,帮我看看此药方,给爷爷巩固身体的,需要改动吗?”郁芊递给他另一张药方。
“我看看,全虫、天麻、牛黄……熄风通窍,走窜活络,不错不错,另外这个补中益气汤应加上川足和丹参,着重扶正会更好。”
两人讨论起来,从不论大小,只有良师益友之分。
郁芊很诚恳地谢过,覃老摆摆手,再多看几眼,怕会被她气死,学医不想着救人,光想赚钱……
回到楚家村,郁芊把药给楚老头,说:“爷爷,大概吃一年左右,您就能完全康复,活蹦乱跳了。”
老头子身体大好,女儿顺利和离,许老太今天心情大好,笑骂:“你以为是虾呢,还活蹦乱跳!”
郁芊又拿起银手镯,给她戴上,“奶奶,好不好看?”
许老太想拿下,嗔她:“我的手枯得像鬼爪一样,你小姑娘戴才好看。”
转而又问:“你哪来的银子?”
“不花钱,那个程氏贡献的。”郁芊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屋里的女眷们起初是脸红,而后放声大骂,齐声安慰楚春香。
许老太把银手镯给楚春香戴上,说:“这是她们多年吸你的血得来的,你受之无愧。”
楚春香抽泣:“娘,我住在这里,会不会影响青梅她们的婚事?……”
周氏一滞,即无所谓地说:“没事,像婆婆说的,不急,一定要找个好人才能嫁。”
听到大姑姐的遭遇,她总算是想开了,如果自己女儿嫁给那样的人渣,她砍人的心都有。
郁芊又把抓来的药给楚春香,交代她:“水煎,熏洗私处,每天三次。”
楚春香支支吾吾:“我、我现在没、没银子给你……”
她窘迫地低下头,全身上下没半文钱。
郁芊十分理解她这种心情,刚穿越来的时候,她全家人何尝不是如此,安慰她说:
“大姑,你干嘛要跟侄女客气,再说,这钱就是钟家的,当是他们赔给你的好了。”
“就是。”诸女附和。
楚郁枫生气,责怪他姐:“有好戏看也不叫我,就只叫十三少。”
“你不是要修床吗?有空?”
难得回来一趟的青江拉拉郁枫的衣袖,哀求:“好弟弟,你就说说你那所谓的好主意来听听吧。”
面对满屋热情的目光,楚郁枫招架不住,投降:
“好吧,我说。把二哈和吉祥如意拉去铺子不就行喽,一个表演学狼叫,两个表演喷口水绝活,想要撸羊毛的话,给小费,五文钱一次。”
青江很怀疑:“这样可行?”
郁枫翻白眼,这可是绝世好主意,“你不试试怎知道不行?”
西旦国可从没出现过哈士奇和羊驼,以前不敢拉它们出去,现在不是有陆家少爷护航了吗。
郁芊也认为可以尝试,但她反对让客人近距离接触。
“那就眼看手不动呗。”郁枫眼珠子骨碌碌地转,问:
“干嘛不请人去铺子里说书?能吸引多些客人。”
青江搓搓脸,说:
“县城里有请说书先生,三天一次,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故事,没点新意,不吸引人。”
郁枫嚷嚷:“不就故事吗?哥脑子里多的是。”
青江一本正经的纠正他:“你是我弟!”
郁枫清清喉咙,当即给众人说了一个凄美的聊斋故事。
老宅众人围着他听得入迷,津津有味。
直到傍晚时分,楚老大带着混混们开荒回来。
饥肠辘辘的汉子们对着冷锅干瞪眼,莫可奈何。
郁芊这才拉着青兰几姐妹去做晚饭。
“老大,说的什么故事那么好听?再说一遍呗。”混混们起哄。
“哥口渴,哥累了不想说。”楚郁枫不想动弹,包括嘴皮子。
“不如我给你们说。”
青河沉默一会,把刚听到的故事重述一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