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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手工艺品,丁诚义也就没了顾虑,也不再坚决拒绝,推辞一番后,高兴的收下了。
“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丁诚义发出邀请。
“谢谢丁县长,时间不凑巧,公司下午有急事,马上要赶回秦中,只能下次再请各位领导吃个便饭了。”事情没谈成,鲁延知道丁诚义只是客气一下,识趣地婉拒了。
“那好,也请鲁总好好再考虑一下,争取能各自再退一步啊,我们还是很希望你来岳山投资的。”丁诚义又握了一下手。
“好的。丁县长,那我就先告辞了。”
丁诚义将鲁延送到门口:“方政同志,请代我送一下鲁总。”
就在丁诚义送别之时,费瑶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没谈成,抓紧!
另一边,梁之诚正在和邓士诚通话。
“叔,这个客商底细已经查清楚了。”
“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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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大背景,就是一个接班的富二代。他父亲早些年在秦中搞了个光晨集团,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民营企业家。没查到有什么领导背景。”
“就是一个富二代?有这样的魄力大老远盯上这个项目?”邓士诚有些疑惑。
“这一切啊,都是林方政搞的鬼,你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他们是同学,还是室友!”电话那头的梁之诚情绪激动起来,“他吗的,还以为他有多清高!原来也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贪官!看我们2万送得少了,转眼踢到一边,自己搞钱去了,真是一点官品都没有!”
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自古以来的官场,素来讲究事不成,礼不受。林方政要是真如他说的收了钱还背后使绊子,那确实是官品差到了极点。
“竟有这层关系?”邓士诚有点难以置信,林方政日常的一身正气、不惧祸否的形象与这样的行为实在格格不入。
原以为他绕过自己坚定邀请外来客商,是从雪林乡的发展长远考虑,说实话让之诚公司来搞,他也不是很放心,但已经在一条船上,身不由己了。结果竟然是出于桌下利益交易,才当上领导没多久,就这般肆意妄为了,真是匪夷所思。
“叔,你还怀疑什么呢,他今天可以为了一己私利绕过你和乡委,明天指不定怎么把你和我卖了。现在他们已经在洽谈了,要是谈成了,我们就没机会了。我看,是时候先下手为强了!”
“嗯……”邓士诚还是有点下不了这个决心,“凭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先别过早下结论了,再等等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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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什么呢……”梁之诚刚想劝什么,手机上来了信息,他看了一眼,情绪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幸好幸好。他们没谈成。”
“没谈成?”
“估计是狮子大开口,条件要得太高了,县里根本承受不了吧。”梁之诚又得意起来,“我就说嘛,这外来和尚会水土不服,胃口太大,就想一口吃成胖子,也不看看岳山经济什么水平。”
“没谈成就好,那就没事了。你这边抓紧跟进,马上向县领导请示汇报!”邓士诚也松了口气。
“可不能没事了,林方政这种行为必须给他点教训,不然这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得让他知道岳山的规矩!”梁之诚恶狠狠道。
“你要做什么?千万别乱来,小心引火烧身!再说了,他这是县领导的主动召见,也事先跟我汇报了,拿他没办法。”
“叔,我非得让他尝一下苦头不可!”梁之诚说,“放心吧,我有分寸!先这样,我这边准备材料,明天就去一趟商粮局。”
挂断电话,邓士诚沉思了一会,然后起身来到谭安福办公室。
“老谭啊,忙着呢。”邓士诚给他递了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不是去年县里创文失败了嘛,县里今年又要创了。正在研究县文明办发的这些个考核指标,头疼啊。”谭安福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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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现在又不能发一分奖金,真是折腾人。”邓士诚跟着抱怨了一句。
“不能发也好,政策要是允许发,那也是有钱的发啊,县里不给钱,咱们雪林乡可发不起。”谭安福笑了笑。
“嗯,要是雪林乡富起来了,还能期待一下子。”
“书记找我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闲聊完毕,谭安福切入正题。
“方政找了一个秦中客商来开发竹海,这事你知道吗?”
谭安福并没有显露出过多惊讶,所谓纸包不住火,这事又怎能瞒住一把手呢。
“不知道啊,不是一直说让之诚公司来负责吗?”
“对啊,方政搞这么一出就奇怪得很。今天把客商带到诚义县长那去